难怪去年唐锦心生日,表现得那么地反常。
心脏处隐隐作疼,夏浅煜沉着脸,问:“以锦心舅舅们的实力,查清是谁帮忙应该不难吧?”
话落,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帮郑阿姨的是舅舅们?”
“算是吧!反正从那年往后,糖糖都默默受着,不闹,不问。”冯仙悦睫毛一颤,黄豆般大小的泪珠成颗滴落,“躲在角落,神情痛苦,握着水果刀冲空气乱砍,手上脸上全是血,眼睛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笑,那样的糖糖,我见过一次就够了...夏浅煜,今年,明年,未来的许多许多年,都拜托你空出时间陪陪她,千万别留她一个人抚伤自愈。”
夏浅煜郑重诺好,并递上纸巾。
冯仙悦接过,擦擦脸颊上的泪,又擤了擤鼻涕,“我用那一晚的陪伴,要挟糖糖守护我至今,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并没有。冯仙悦,谢谢你,谢谢你勇敢地拉了锦心一把。”夏浅煜认真道。
“所以,夏总也觉得我是糖糖的救赎吗?”
“难道不是吗?”
冯仙悦苦笑着摇摇头,扯着沙哑的嗓音道:“其实,救赎糖糖的是她自己,也可以说,糖糖从未被救赎,她始终在清醒的沉沦,在尽可能的委屈自己来照顾大家。暖禾医院,关芹医生,你还有印象吗?”
夏浅煜瞳孔微缩,音调里透着迟疑,“看心理医生的真是锦心?”
“关医生说,糖糖的病治无可治,她的偏执,极致到已经能自控情绪和言行,表面看似平安无事,可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我这么说,你估计会觉得夸张,但你可以细想她惩治秦骁、肃清逆封蛀虫等事件,若不是我和小叔叔阻拦,结果远不会这么委婉。”
从成为唐锦心好朋友开始,冯仙悦和唐东俊可是用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爱发疯又阴郁的唐锦心拉回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