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没你想的那么幼稚,他可懂事了,以后会替我保护你,夏浅煜若敢欺负你,他铁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小胖是第二个,还有梦梦和元祺。”提到樊梦,冯仙悦唇边的笑意淡了些。
她最近给樊梦打视频电话,要么是暂时无法接听,要么就是元祺接通,虽然每次都能收到樊梦的合理解释,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很不对劲儿。
“糖糖,梦梦是不是交新朋友了?感觉她回我信息非常敷衍。”
唐锦心仿佛被惊雷击中似的,面上闪过一抹惊慌,声音变得沙哑而虚浮,“樊,梦梦,她,她报了一个营销班,忙着考证开启新生活,而且,她回你的消息估计比我还多,你就别心理不平衡啦。”
“这样啊,那等她考完试,咱俩去看看她呗,突然好想她啊...有元祺疼她爱她,想必变得越发的有精气神和漂亮了。”冯仙悦弯了弯眼睛,平放在肚子上的十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子,令她的欢喜与思念难以遮掩。
“好啊。”唐锦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不过,你得快快康复,梦梦要是瞧见你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只怕会哭得梨花带雨,再度消瘦。”
冯仙悦莞尔,眼珠子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似在深思。
唐锦心亦不再说话,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苍天为何有眼无珠,非要将她爱的人一一夺去才肯罢休?
少顷,冯仙悦偏头望向唐锦心,语气严肃,“糖糖,我不去国外治疗,你别安排了。”
冯志远说唐锦心这两天在计划出国治疗的方案,最快四月初就走。去国外,费用有多昂贵且不论,冯仙悦主要是不想为多活几天就将唐锦心捆绑住,她的糖糖,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爱人,叫她怎么忍心打扰。
“来者当惜,去者要放,糖糖,生命或长或短,终会走向离别,所以,咱们不执着了,顺其自然,好不好?还有,在我离开之后,请你务必偶尔难过,常常快乐,否则,我于黑暗之中,将永难长眠。”
闻言,唐锦心眸光逐渐黯淡,手中的牙签栏中折断,尖锐的一头陷入掌心肉里,疼痛不及心头半分,“如果我说,必须去呢?”
冯仙悦缓缓躺下,神色疲惫地闭上眼睛,坚定地吐出“绝不妥协”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