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里淋一场,浪漫是真的,重感冒也是真的。
唐锦心因忧思过重再加上劳累超度,这一病,竟严重到连续五日去医院挂水。
夏浅煜症状较轻,但身体总归是不舒服的。然而,云上和承擎事务繁杂,他不得不带病工作,以及喝酒应酬。偶有闲暇,他全都用来操心家里那个病恹恹的小胖子,变着法的给她送好吃的,还叮嘱岑凤看牢她,不许她贪凉和熬夜。
“少夫人,您今天还去医院吗?”
望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资料的唐锦心,岑凤几度欲言又止。
前者缓缓抬眸,扯着依旧泛疼的嗓子道:“不去,已经好多了。岑姨,您有话就直说,不必跟我生分。”
岑凤尴尬地搓搓手,笑着将她多嘴告诉夏雄和吴娜的事和盘托出,末了,补道:“所以,所以老太爷的意思是,让夫人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一段时间,方便彼此照应。夫人,夫人今天下午到。”
唐锦心咋舌,一脸茫然,“我婆婆来住哪儿?家里拢共就,就仨张床。”
“夫人住您房间,一楼的休息室正好我不住,留给月春。”
醉翁之意不在酒,夏雄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单手扶着光洁的额头,唐锦心顿觉安生日子到头,叹叹气,她将手中的资料收进帆布包里,穿上毛茸茸地拖鞋起身,“岑姨,你看着归置吧,我出去逛逛,顺便接夏浅煜下班,晚上咱弄个酸汤火锅吃,热闹热闹。”
“哎,好好,好。”岑凤瞬间笑逐颜开。
唐锦心无奈地勾出一抹笑容,揉着酸软无力的胳膊,迈步上楼梯,当余光瞥见柜台处那簇凋焉的勿忘我时,心脏处仿佛有道裂开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许是她僵住发呆的时间太长,岑凤忙凑近致歉,“瞧我这记性,明明买了新的鲜花却忘更换,少夫人,我。”
“岑姨。”指尖捏紧衣袖,唐锦心冷声打断道,“您将这束花打包好,一会儿我安排风铃制作工作室的人来取。”
岑凤颇为不解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
期末来临,锦大校园内随处可见临时抱佛脚的学子们。
按照惯例,唐锦心先去行政楼找上官赫炀,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就被他毫不客气地安排去监考。
师命难违,她一下午的宝贵时光尽数交给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