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撕破脸,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
夏雄眸中神色黯淡,他微微叹了口气,硬生生转了话题,“锦心,你婆婆最近总念着你,去看看她吧。”
唐锦心懂事地顺着台阶下,反正她还没拿到晋中的地,慢慢来吧,不急一时,“好,那爷爷,我先去陪我婆婆,晚些再过来陪您下棋。”
她前脚出门,慕容舟后脚出屏风。
他双手后置,语态皆藏不悦,“瞧瞧,我说她牙尖嘴利你还不信,你刚刚就不该拦着她,我倒要听一听她有多大逆不道。”
夏雄笑而不语,端起茶水细饮。
慕容舟落座,鬓边白发里嵌着汗珠,当年的狂妄锐气已在岁月洗礼中削弱,“摊上这么个孙媳妇,后悔没?”
“你才后悔,我偷着乐都来不及。”夏雄顿时有些感慨,“我原以为锦心适合相夫教子,未曾想她竟智勇双全,倘若好好栽培,假以时日,定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只可惜,这孩子志不在此,也不由你我做主。”
慕容舟不禁冷哼一声,“呵,冲今日作派,她的主,谁敢做!”
夏雄余光瞥了瞥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友,笑着缓和气氛道:“小猴子一个,您老还是能管教滴,先喝茶,消消气,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我让她亲自向你赔罪。”
一听“猴子”这词,慕容舟立刻拉下脸,拂袖起身,“鸿门宴里的鸡汤,我可不敢喝,走了。”
夏雄没挽留,笑着送慕容舟离开。
待后者的车远去,他忍不住向身旁的陈志调侃,“老舟那脸臭得哟,哈哈,终于有人,不对,有小猴子治治他咯。”
……
秦骁的风波很快平息,犹如掷河的石子,激起的浪花只一瞬便被宽阔的河水吞没,那些波澜水圈看似出现,又似不曾存在。
夏浅煜自陪唐锦心去小镇散心后,时常不见影踪,偶尔回家,已是半夜三更。
唐锦心司空见惯,懒得过问,更何况,她也很忙,忙着计划如何收地,如何顺利脱身。
昨日黄月春发消息给她称吴娜又病倒,作为儿媳妇的她,只得火速回老宅照顾。
小主,
服侍吴娜吃药睡下,她才离开房间,看见窗外天气甚好,便想着随处走走。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