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吊着点滴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的樊梦,仍处于昏迷中。
此刻的她,宛若纸片人,虚弱得身旁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护士见到雷凌渊等人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她有家属和朋友的啊!
护士说,樊梦是自己来做的手术,自己签的字缴的费,因为孩子月份大,引产危险系数高,加上她身子较弱,医生不建议做,她便和医生争执一翻,最后医生拗不过她,这才答应的手术。
手术是昨天晚上做的,如医生所言,手术过程中危险重重,多次出现突发状况,幸而有惊无险。
虽然手术成功,但这对樊梦的身体伤害非常大,日后想再怀孩子是不可能了。
听到这些信息,一行四人,皆由确定樊梦就在医院的惊喜转换为五味杂陈的惊吓。
尤其是雷凌渊,他流着泪冲出病房,躲入楼道里抽闷烟,一根接着一根,试图用尼古丁麻痹自我。
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夜之间,他温柔的老婆昏迷不醒,他快要出世的孩子荡然无存。
这叫他怎么信?
他不信,他不信!!!
……
饶是做足了心里准备,也难舒眼见为实的悲伤,看了一眼握着樊梦手默默流泪的冯仙悦,唐锦心压低声音道:“我去外面坐坐。”
“走吧。”夏浅煜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扶她往前走。
唐锦心有些受惊地看了看他,并未拒绝。
病房外的休息椅上,两人并坐无言。
转了转手中的烟盒,夏浅煜酝酿一二,问道:“你怎么断定她会来这儿?”
“没有断定,大概猜的。”唐锦心眼眸低垂,“市三医人流和引产手术做得最好,她……没想到,樊梦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为何不劝劝她?”雷凌渊不止一遍在他面前说过,樊梦很喜欢唐锦心。
“我为什么要劝她?”唐锦心理直气壮地反问。
夏浅煜惊讶地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
这小胖子,每天都在刷新他对她的认知。
“糖糖。”
“嗯?”应着,唐锦心收起眼底的漠然,转而看向不知何时出来的冯仙悦,“人找到,也见了,我们先回家吧。”
“糖糖,刚刚…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梦梦会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