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骇人,府医战战兢兢的立在一侧。
府医眼神闪躲哪里敢看落氏,盛千帆亦是沉着脸,手边放着今早自己命人送来的食盒。
“贱人!还不跪下!”
上首的盛千帆阴沉着脸,拳头捏的死紧,那狠毒的眼神几乎能将落云舒杀死。
“侯爷命人将舒儿请了过来,为何要舒儿下跪,若是侯爷不说清楚,舒儿恕难从命。”
落氏挺直了腰板,刻意将请字说的咬牙切齿。
梦儿哪里忍心落氏受委屈,她在盛千帆杀人的目光中,给自家主子搬了一把椅子。
落云舒将自己来福寿堂的目的猜了个大概,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嚣张的态度哪里像是犯错的儿媳。
“你好大的胆,竟然敢谋害婆母!你当真以为盛家奈何不了你?”
盛千帆自以为可以借着这事儿轻松拿捏落云舒。
“自你入盛府,这十几年盛家上下全都由着你,哪怕你生的孩子如何不成器,我也从未动摇另立世子的打算。”
“我尊你,敬你,这么多年对你从无二心,一个外室妾室都不曾有过,可你倒好,如今翅膀硬了,仗着自己一品诰命的身份,在府里横行霸道,不孝婆母,不敬丈夫,整个盛府由你拿捏也就罢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母亲动手,你竟然大逆不道毒害婆母。”
“如今我倒要看看陛下还如何护你!”
盛千帆机关枪一样,对落氏一通指责,直接将落氏愣在原地。
十几年钟情自己?
从未有外室通房?
从未打算另立世子?
可真敢说啊!如今的盛千帆说谎话根本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
她……给婆母下毒?谋害婆母?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侯爷!您将舒儿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您将舒儿贬低到一文不值,三言两语便抹杀了舒儿多年的付出,给自己树立专情人设,侯爷拎不清,可舒儿早已不是之前的舒儿了。”
“再说谋害婆母这是重罪,还请夫君一概说个明白!给舒儿不明不白安插这诸多罪名,夫君若是解释不清,舒儿定会找个说理的地方,同侯爷好好搬扯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