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舒实在看不过眼,直接开口呵斥道,从前的长公主何等跋扈,此刻竟然被人如此欺压。
她心里有了几分猜疑,能在聂府如此嚣张的除了聂尚书的表妹还能有谁?
长公主感激的看向落云舒,聂家人均向着白夕颜,倒将她置于火炉上烤。
“你是何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再说我并不是聂家下人,我是聂尚书表妹,是聂尚书亲梅竹马的表妹。”
白夕颜正说着便见门外进来几个手持木棍的家丁,俨然一副要将她打出去的模样。
“你……你们敢……”
“当心我告诉表哥,让他扒了你们的皮。”
下人们早就看不惯,白夕颜作威作福的样子,她还真拿自己当尚书府女主人了?
白夕颜对下人向来是非打即骂,惹的下人们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下人步步紧逼,白夕颜死死捏着衣袖,脚步不由后退。
“秦云渺你个贱人,今日这些下人敢动手,信不信我让表哥休了你。”
秦云渺便是长公主的闺名。
“不过是个下人,竟然敢直呼长公主闺名,给我打……”
聂府今日邀请宾客,本就人多,此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纷纷对着白夕颜指指点点。
“听说尚书大人准备纳妾,那个妾室就是这个白夕颜。”
“也怪不得聂尚书,与长公主成婚多年,眼看聂府子嗣凋零,想来聂尚书也是无奈之举……”
“我还听说,姓白的表妹,已经身怀有孕,不日聂尚书便会迎娶。”
“啊呸……不要脸的贱货,无媒苟合,这姓白的真不要脸。”
周遭响起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手持木棍的下人,将白夕颜围在中间,脸上纷纷有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白夕颜退无可退,听的众人议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懂什么?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白夕颜委屈巴巴的直落泪,只能心里犯嘀咕
自己腹中有孩子之事,只有她同表哥知道,本来与表哥说好了,半月后迎娶她过门。
按理说长公主应该不知道的。
人群的议论声传入长公主耳朵,此刻她白着一张脸,满目的光芒顿时消散。
几个下人狰狞着脸,高高举起棒子。
‘打……打洗她……打洗贱人……’
落盼盼两只小手拍的啪啪作响,最爱看打架,最爱看打贱人,打死她。
期待的木棍没有落在白夕颜身上,反倒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住手!”
随即传来一声暴怒,声音凛冽几乎是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