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被外人尊称一声傅大人,您那唯一的儿子就被叫了一句小傅大人。只是,他真的担当得起吗?”
说罢,裴济光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
直到在跪着的傅砚清面前,他慢慢蹲下来,俯视着面前的臣子,眸光狠厉似毒蛇。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裴济光故意顿了顿,忽而戏谑般开了嗓,“安能辨他是雌雄?”
傅砚清已是满头大汗,他瞳孔猛地一缩,惊恐地抬眸,正好与裴济光四目相对,只见裴济光满含笑意的眼眸里,承载着傅砚清恐惧的脸色。
那眼睛黑沉黑沉的,仿佛似一汪深泉,要不断地、不断地吞噬掉傅砚清所有的灵魂。
“陛下……”
傅砚清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软过语气,除了他的妻、他的傅施璟。
此刻他却真的怕了。
裴济光勾起嘴角,笑道:
“老师如今还有空替那该死的苏元明说情吗?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