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璟再也不敢深想下去,只得鼓足勇气拼命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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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门前吊着两个霜白的纸灯笼,整个府邸披麻戴孝,皆着素色。
远远望去,竟觉得透着一股森森寒气,叫人心生敬畏,绕道而行。
短短几日,陆家竟接二连三没了两个人,实在闻者惋惜。
门口大开,几个有力气的下人正在忙前忙后帮衬祭奠之事的一应物什。
今天是陆家老爷和二少爷的葬礼,按秦嵘规矩,两副棺材都需设堂七天,待两位亡者头七过去,才可入土为安。
距离七日之期还剩四日,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恰逢春闱科考,正是京都学子们春风得意的好兆头,陆府虽为皇商,白事到底也晦气,便也没有太大张旗鼓地通知各处,只上报宫廷,奔走相告于往日的亲朋好友。
若非傅砚清因为傅施璟而对陆司淼此人特意留心,只怕此刻也是不得而知的。
毕竟文人清流与商贾之辈到底没法真正打交道。
下人们收拾完门口,刚想进去,一个人影满头大汗狂奔而至。
一停下来就要往里闯,下人们自然被吓坏了,也不可能任由其胡作非为。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们陆府?”
傅施璟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瞥见门口那遍地的素白,顿时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地揪住其中一个家丁的衣领,力气之大竟是她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