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必为难,只管告诉他,我晕倒只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然后剩下的,便让我与他说,一切后果自不必太医来承担。”

听到苏皖这样交代,郑太医半信半疑道:

“这真的可以吗?”

苏皖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听上去缥缈似风,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一般。

“他有愧于我,不会过多怀疑的,去吧。”

郑太医一愣。

什么叫‘有愧于你’???

但看到苏皖不愿多说的神色,他也不好多问,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岂敢窥探这些上位者之间的你来我往?

郑太医思索片刻,对苏皖说:

“好吧,我且试试。”

苏皖朝他感激一笑,当真是如天女下凡般貌美。

“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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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医在内就诊时,裴懐在外头一直定定站着,注视着内室的方向。

帷幔层层阻隔,将里外仿佛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站着时,裴懐生平第一次这样恨自己。

他知道,她定是听到了,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那么,她是因为什么呢?

是担心、害怕、恐惧,还是……怨他欺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