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月悠悠笑着,想起了裴懐。

她回答苏皖: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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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殿。

王元弋看着裴懐在桌案上挥墨,小心翼翼问道:

“主子,这几日,您怎么不去公主的凝宵殿了?”

那凝宵殿里可有他主子日思夜想的人儿啊。

裴懐眼都未抬一下,全神贯注。

“去了又能做什么?”

“主子您不是……”

不是喜欢苏女吗?

王元弋戛然而止,就见裴懐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停笔。

“拿去烧了。”

王元弋得令,走近一看,宣纸上赫然是一个‘皖’字。

他抿了抿唇,说:

“主子自跟了傅大人,这字愈发像模像样了,奴婢恭喜主子。”

说完,他拿起那浸透墨汁的宣纸,走到火盆处,掀开金盖。

火舌一碰到白纸,立刻攀延而上,火光缭绕,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意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裴懐站在桌案前,隔着微微火焰,眼中晦暗不明。

“贵妃既已盯上了她,那么,保不定以后会有更多人因为算计我,而似贵妃一般。既如此,我又何必总往凝宵殿跑?没得叫人拿住把柄。”

王元弋拱了拱手。

“主子真是用心良苦。”

裴懐垂眸,将手中笔放下。

“这些与她相比,全都不算什么。”

月韶进了殿中,端上一杯安神茶。

“主子,您歇一歇吧,早晨您才刚上完傅师的课呢。”

裴懐顺手接过来,想到自己无法去到凝宵殿,亲眼看看自己想见之人,他心中憋闷着一股气,忍不住狠狠牛饮一大口。

王元弋心中气不过,见裴懐用完安神茶,就问道:

“主子,那魏贵妃胆敢这样威胁您,当真可恶!咱们难道真任由她绑住了?”

月韶作为心腹之一,也是听闻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