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还不知道吧,苏家这嫡长女名唤苏皖,听闻生得美貌动人,更是整个京都的闺秀之首。”
裴懐满意地点头,“继续说。”
王元弋那股不祥的预感又上来了。
他下意识想叫月韶住嘴,月韶已开了口。
“这样的女子,被陛下许入东宫,做个未来太子妃,如此,苏家可不正能再享几十年富贵吗?”
王元弋忽然心头一跳,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朝裴懐看过去。
“你,说什么?”
月韶还笑呵呵的,觉得自己说得可好了,哄得裴懐笑意凛然。
结果就听裴懐反问她一句,整个脸色早已大变。
刚才笑得有多舒心,眼下他的脸就有多臭。
裴懐阴恻恻盯着她,脖颈青筋暴起,一副随时动怒的征兆。
月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奴婢……奴婢是说……”
却见王元弋在裴懐背后,一个劲儿冲她摇头。
月韶顿时住嘴,裴懐立刻厉声。
“说!”
她抖着身子连忙跪在地上。
“奴婢是说……说……那苏家嫡女福气好,已被陛下许入东宫……不日将会成为……太子妃。”
月韶带着哭腔才磕磕绊绊说完,她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
这些不是裴懐要听的吗?
她不过是如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到底又怎么惹到他了?
王元弋见裴懐手慢慢握成拳,死死盯着地上的月韶,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整个偏殿安静得异常,气氛低沉,叫人惶恐不安。
半晌后,裴懐咬牙切齿问道:
“天鼓楼那一夜,为贺哪般?”
王元弋深怕月韶再说错话,这次换自己去回答裴懐。
“回主子,那一夜,是为了庆贺东宫与苏家喜结良缘,苏女不日将入东宫,故而陛下大摆宴席,登天鼓楼与民同庆。”
‘砰——!’
裴懐二话不说,听完后直接站起身,把桌上所有东西全部狠狠扫在地上。
乒铃乓啷一阵阵响,碎片散落一地,月韶的手被好几个碎瓷片划出血口子,只敢跪在地上低低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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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弋也知道事情大了,却不知道错处到底出在哪里,只好连忙跟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裴懐深呼吸着,却也难平心绪。
“滚……都滚……!”
闻言,月韶率先拔腿而起,踉踉跄跄跑出偏殿,等到了外头才敢哭出声。
王元弋脸色发白,见裴懐不像在开玩笑,于是也垂首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