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光牵着苏皖,望着繁华一片,开口低语:
“天下人不知,当以为我与你良人一对,最是般配。”
苏皖垂眸不语,裴济光见状,追击道:“你就这么想当本殿的妻子,东宫的女主人吗?”
不管他的意愿,强塞这么一个‘完美’的女人给他,他裴济光只觉得可笑。
苏皖深吸一口气:“殿下,臣女只知道不违父命,不违圣意,其余的,臣女一概不知。”
裴济光嗤笑:“世人都道你完美无缺,你可知在我眼里,你不过一个任家族摆布的木头,无趣至极。”
苏皖指尖颤抖,不敢置信看着他竟对自己口出狂言。
但身侧这人乃太子,他说完后脸上满是矜贵骄傲,哪有半点觉得不妥的样子?
他应当除了自己和承帝,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从小就金尊玉贵长成。
苏皖心说,我还觉得你胸无点墨,目光短浅呢,若非先皇后唯一嫡子,裴济光这处处得罪人的心性,又不动进退,太子之位哪里坐得安稳?
他可知,他每次的嚣张作为,背后皆有做父亲的承帝在为他支撑收尾。
半点不体恤尊长,这种人,她何须把他放在心上?
“殿下再不喜臣女,余生到底也要同我绑在一起了。”
她启蠢讥讽,不再看他,也不再将他的话往心底去。
左右不值得,何苦浪费思绪?
裴济光见自己这样说,她都未曾有过一丝动摇和破绽,心中更觉烦躁。
“苏皖,你……”
却见她挺直了腰板,更端出贵女派头,引得楼下百姓一片叫好。
裴济光愤愤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皖想他明明人高马大,却还如稚儿般,心生悲哀。
本该是和睦夫妻,但并肩赏烟火繁华时,却无缘作壁人。
她想,这莫非不是天意弄人?一对强绑在一起的怨偶罢了。
不过,太子与她背后的人,又怎会在意他们是否过得幸福?他们只要利益得逞。
世间之事多事如此,可叹贵为世家嫡女和东宫太子,也终究逃不过任人摆布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