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宗承,你这个负心人,竟这样待我,你好狠的心!枉费我一生痴心错付,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苍天在上,我愿此后青灯古佛,摒弃一切,咒你裴宗承所求不得,所愿落空,生生世世不得所爱——!】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承帝自裴文月出声后,忽然静默。
须臾片刻后,竟是倒吸一口凉气,面容痛苦,捂着额头闷哼出声。
魏贵妃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陛下,您怎么了?”
承帝喘息几许,耳边全是嘈杂的关怀,于是摆摆手。
“朕……无碍,许是饮多了。”
裴文月着实吓了一跳,她想不明白,父皇怎么痴痴看了自己几眼,就头疼起来了。
太子裴济光见状,双眸显着醉意,摇晃着手中酒杯,身影不定地站了起来,指着裴文月说:
“你……姗姗来迟,惹父皇烦忧……嗝……罪该万死……你,给本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说完,他对待裴文月竟如呵斥一个下等宫人,在所有朝臣及亲眷面前,对裴文月无礼挥手,示意她退下。
裴文月眼见场面开始混乱,一半人企图凑上去关心承帝,一半人见太子如此,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而她和卿卿出丑般无措地站在中央,成为众矢之的。
她堂堂金枝玉叶,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裴文月低下头,握着卿卿的手开始颤抖。
卿卿气得要命,明明是承帝莫名其妙头疼,关她家公主什么事?!
这个太子,也忒不像话了,活像个醉汉,哪里有东宫之威?!
“没听到吗?……是不是想把父皇活活气死?嗯?大逆不道……滚!”
他越说越不像话,但却无人敢置喙裴济光。
魏贵妃见承帝嘶嘶声起,一边帮他按摩太阳穴,一边为难地转过头来。
“文月公主,反正宫宴已过半,不如……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