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狱,崔辩叙手中拿着一叠供词,身后是邬三娘的质问:“崔沂,你何时带我回去?”
他紧锁着眉头将这些供词翻来覆去的看,口中想也不想道:“这案子牵涉过大,本官不过区区大理寺少卿,自然是要听上头的安排。”
“你竟哄骗于我!”
被包扎的几乎像个木乃伊的邬三娘眼睛都红了,指甲嵌进肉里,疼,却令她脑子清醒:“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答应我的要求!”
这狗官,果然不可信!
崔辩叙半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有理有据的狡辩:“你提的要求本官本就未曾答应,更何况,长安城居大不易,本官马上就要成婚了,我家娘子颇爱美食,只怕花销是少不了的,大理寺少卿的俸禄有限,本官如何能再养得起一个妾室?”
邬三娘几乎要吐血,先不提大理寺少卿的俸禄有多少,便是清河崔氏也不可能养不起一个妾室!
崔沂这是连骗自己都懒得找个好借口!
她觉得自己快气的原地去世了。
崔辩叙半点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他同年奴日后可是会生儿育女的,若是不小心生多了——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和年奴两人瞧着就是很能生的面相!
孩子多了,银钱上肯定是会紧张些的,日后有了孙辈也是要花钱的。
这哪儿哪儿都是用钱的地方,他哪有钱把邬三娘偷偷弄进自己的后院做妾室?
见她不信,崔辩叙看在她还算配合的份上又多说了一个理由:“我家娘子性子柔弱,你上回连着两回都想暗害于她,别说看见你,就是提起你她只怕也要受梦魇之苦。”
邬三娘这女子诡计多端惯会骗人,不是个老实的,万一给她个机会将年奴哄了去可怎么办?还是得想法子弄死的好。
小崔安全意识拉的很满,背着手就朝外走,徒留邬三娘在后头咬碎了一口牙。
五天一审的KPI还差一个刀疤脸,这个人他没兴趣审,审了也是白审,把人拉出来点个卯就算结束。
刀疤脸身上的那股子气质他太熟悉了——那是死士。
对付死士根本没有必要白费功夫,还不如拿给汪雷生研究新的刑讯手段,大理寺的家伙什都有些过时了,还是要多搞些新花样出来才好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