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是小事!”哭声一顿之后,江母又是嗷的一嗓子,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眼泪鼻涕汗渍融合,瞧着狼狈极了。
拿这个光长年纪和肥肉的女儿半点法子没有的夏老夫人只觉得脑瓜子疼:“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想法子防着些才是正经!”
“什么法子?”江母夺过江上弦的帕子抹了一把眼泪,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家阿娘。
哎哟!造孽诶!这蠢闺女!
夏老夫人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生怕自己气死在这儿:“好歹咱们这儿也是长安城,这可是天子脚下,坊内都是有武侯铺的,金吾卫也是会巡逻的,那小娼妇便是要来寻咱们晦气,也不能直接带着人从大门打进来吧?九郎可是同各处都打过招呼的,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敢不过来?”
这话倒是有道理,崔辩叙不放心江家都是女眷没个顶门立户的郎君,早就同武侯铺和金吾卫打过招呼了,请他们多多照看一二的。
江母吸了吸鼻涕:“那小娼妇是个下贱坯子,若是夜里偷偷的翻墙进来呢?”
行经寺的那个比丘不就是半夜在自己屋里死的么?
这点江上弦也有想法:“咱们家的院墙还算高,明个儿让老范出去买些碎瓷器回来弄在墙头上,若是有人夜里翻墙,也能提防着些。”
夏真英也有点想法:“再买些针吧,一道儿弄上去,密实些。”
“这倒是个法子。”夏老夫人觉得这两个法子都不错,不过么,还是不够:“再买些铃铛拿绳子弄起来,屋顶、墙头、房门,这些地方都要绑上,若是有人来,咱们便是在睡觉也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