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吧!
“清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曹鸿岳风一般卷进来,探了她的额头,又去摸她的手,眉毛瞬间皱起,“手怎么这么凉?头晕吗?胸闷不闷?”
“你别看我。”李云婉也皱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吓人?说冷又不是发烧,问你哪儿不舒服也不说,我不把曹哥叫来真出事怎么办?”
“我没事。”方清雅看着紧握自己的那只粗糙温暖又干燥的大掌,心里高兴又难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可把在场的其他几人吓够呛,尤其是曹鸿岳,声音都变了,“乖宝,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可别吓我。”
方清雅艰难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很难过。”
李云婉和窦青雉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不舒服就行。李云婉抱起马上要跟着一起哭的方和泽,叫上窦青雉离开。
曹鸿岳手忙脚乱地拿过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似的。他叹息着去亲吻方清雅的眼皮,担心又无奈:“你这共情能力也太强了,看个画展都能把自己看难受,要不我们去吃点甜的开心开心?”
方清雅紧紧揪着他的制服外套下摆,克制地抽泣。
曹鸿岳继续哄:“是不是画家水平太差,你被画丑哭了?”
方清雅垂着眼眸,半晌,瓮瓮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要自杀?所以一直出现在我身边?”
问题出现得太突然,饶是曹鸿岳都愣了下。
就是这一愣,让方清雅心里更难过了,刚有停下趋势的眼泪又哗哗往外涌,所以这些日子的幸福都是假的,他对她也是怜悯和施舍。
“你的责任感不允许你看着邻居自杀,所以我们去海边的时候你一直跟着、帮我带乐乐教乐乐保护我、你明明凑齐了开公司的钱却骗我说还差钱,给我一份稳赚不赔的合同……”方清雅哽了下,艰难继续:“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赔上自己的人生,你的前妻又高又漂亮又有一份那么好的职业,你们要是复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