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泽视力好,车子从训练场开出去上了主街道他还看见了曹鸿岳的神情,依旧没有表情,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收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得不行。
同队三年,这样的曹鸿岳他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曹鸿岳休完婚假归队,一次就是上次在北京见到他和方清雅母子在一起。
所以那天,他毫不犹豫地就开口喊了嫂子。
不过,有些事他知道就行,没必要和下属一起嚼老板的八卦,“没事,那么可爱的小孩受伤了你见了不心疼?”
“这倒是。”医生点头,“方总儿子长得真漂亮,比小姑娘还精致。”
两个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家,到了晚上曹鸿岳才给方清雅发消息问:“孩子睡了?”
“睡了。”
曹鸿岳又回:“我能和你聊聊吗?我现在在你门外。”
方清雅给儿子盖好凉被,关灯关门出来,想了想还是转向大门的方向。
“孩子睡着了?”曹鸿岳又干巴巴地问了句,想起已经在消息里问过,拙劣地转移话题,“洗澡的时候没让伤口沾水吧?”
“没有。”方清雅摇头,实际上是到洗澡的时候方和泽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曹鸿岳清咳一声,“我向你检讨,这是我的检讨书。”
“啊?”方清雅下意识接过纸张,看着抬头遒劲的《检讨书》三个字,疑惑,“检讨书?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报告首长,我不应该带乐乐做那种危险活动,不应该让乐乐在没有陪护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独自上独木桥,今天乐乐受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首长放心,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