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稍等,在下立即去通禀安汉将军。”
侍卫统领听罢,面上不敢有丝毫轻怠之意,拱手回应着。
约莫等待了半响功夫,随着人群中声响传出,“可否是绍先?”
“正是在下!”
霍弋听出这是糜竺的音调,连忙纵马至其身边下马回应着。
见果真是霍弋追来,糜竺一脸疑惑,“大王命霍将军继任乃父的裨将军一职率本部曲前往樊城协助关将军破敌,为何深夜前来追击老朽?”
此话一落,霍弋顿时面露郑重之色,拱手拜道:
“如今荆州将会有倾覆之危,糜将军受大王器重,故而弋特意快马赶来请求您回返江陵坐镇掌控大局,稳住局势。”
“嗯?后方有危?此言何意?”
这话一出,糜竺眼神中浮现着不悦之色。
霍弋两世为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不俗,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这是糜竺在不满他质疑自家弟弟守御疆土的能力啊。
“糜将军是这样的,由于数载前东面的孙氏便曾纵兵谋夺江南诸郡,故而此番弋在关将军征伐襄樊之时,就大肆派遣耳目探查下游的动向。”
“果不其然,当真探得了江东上下又在整军备战欲趁我军后方空虚之际前来偷袭。”
“糜将军若不坐镇江陵,只怕荆州有失啊!”
早在沿途之时,霍弋就思索到对答之语,此刻面上颇为冷静的回答道。
“既然霍将军探查到江东欲偷袭的军情不应该立即差人去前线报与关将军知晓令其火速放弃攻樊城率部驰援么,为何还来深夜追我?”
糜竺听罢,不由沉声道,“何况,目前江陵还有南郡太守呢。”
闻言,霍弋神色一肃,摇头道,“江陵距离襄樊有数百里之遥,而下游的江东陆口大营近在咫尺,逆江而上不过数日便能袭来,通报关将军如何来得及?”
“就是南郡太守守御后方,弋才会说荆州危如累卵。”
“汝这是何意?”
糜竺听闻这话,以为他这是不信任弟弟,陡然面色愤然质问着。
“糜将军不必动怒,您误会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