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险境让余凉惊魂未定,她回到屋内捡起紫袍,重新披上身后有了被笼罩的踏实感。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前额凌乱的碎发上下飞舞,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
风止夜冷着脸靠近她:“说吧,若你还试图谎骗糊弄,不仅你要死,我会让孟行云也下去陪你。”
稍微平复的心又如擂鼓作响,余凉左右权衡后,决定真假参半,隐去重要的关键,其余索性就与他全说了,不然他定不会轻易相信。
两人站近窗棂,余凉侧目往外看去,是悟禅山庄库房的方向,“让你今夜来此的人,是一年前我与你在悟禅库房所见到的那个黑衣人。”
那一夜房梁上晦暗中的贴近、掌心的触摸,一幕幕地闯进风止夜脑海。
他敛眸遮掩眼底的回忆之色,低声问:“你从何得知?”
余凉:“当时,我是去送信的。”
风止夜皱眉,有一丝震惊:“他们所提的不愿透露身份的神秘人,是你?”
“对。”余凉。
风止夜回忆起当时黑衣人与沈长淮的谈话,“所以——他们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但催晓刀又是秘宝之一,如此才需要让我断月楼出面,来抢取早已落入你手中的催晓刀?”
此番推测没错,余凉默默点了点头,风止夜又问:“可是,黑衣人又为何突然要杀了沈长淮呢?”
这话问到了关键之处,余凉不明情由,但不妨碍她面不改色地胡诌:“沈长淮已有异心,早留不得。我与黑衣人在通信中筹谋,可借你之手,取其性命。”
“你既知内情,今夜仍赴悟禅,是不放心我吗?”风止夜挑眉。
余凉坦然道:“自然。沈长淮知道太多秘密,若你不在最后关头想要套他的话,我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