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接过,转瞬又收回了手。

“送你了。本来就是为师兄准备的生辰礼,是我一直……没送出去。”余凉的声音渐小。

这是原身所遗留的物件,那把藏于衣柜许久以至于她差点忘记了的“切金断玉”的防身宝刀。

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最终送到了萧寒尽的手上,难说不是天意。

谁承想萧寒尽脸上并无喜色,他神情微变,眉头蹙起:“我不过生辰,你们知道的。”

余凉刚碰触到书架的手突然顿住。

来此一年多,览众院的同门确实从未给萧寒尽庆贺过生辰,且无一人主动提及,她本以为只是他爱清净的性子使然,但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倒像是有什么更深的原因。

甚至是,让他分外抵触的原因。

余凉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这么问。

她感受了他对生辰之事的抗拒,只好伸手去接过那柄黑金匕首,“好,我收回。”

手背相碰间,萧寒尽却陡然收起手,重新把匕首别回腰侧。

萧寒尽:“既说送了,便是送了。”

抓了个空的余凉一时无语凝噎,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出气似的往他怀里强塞几本内功经籍:“师兄不如也多看几本,你记一些,我记一些,互通有无,不比他们单打独斗的强?”

安安心心地看,少来让我琢磨你们这些人的心思。余凉暗自腹诽。

待找齐原书中所列的经籍后,余凉与萧寒尽寻了一处偏静的角落,开始逐字逐句地研究起这些大有可学的内家功法。

正午阳光更盛,余凉偏过头遮挡刺眼的光线时,一楼的闹剧终于结束。

“噔噔”数声踏上木梯的杂音响起,连晚亭走了过来,落座余凉身侧。

他言语中难掩埋怨与不解:“余师姐何故替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