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缓流,水声潺潺,河边景色如常,惟有那条烤好的鱼鲜跌落在地,而它的一侧,有紫袍兀立,萧寒尽此时正被他们挟持其中。
寒刃紧贴萧寒尽的脖子,紫袍人只需要稍加用力,这里就能立刻渗出夺目的猩红。
刚刚奔至河岸的余凉,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是之前在通元观遇上的那十几个断月教众。
领头的紫衣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他抬首望向余凉,停止逗弄手上停立的鹰隼。
“又见面了,余凉。”
余凉冷冷盯着那只鹰隼,真是败给了“定位器”!
早知道他们留有这手,她说什么也不会停下来休息,就算把腿走瘸了,也死都要先一步逃得远远的,叫这只鹰追不上!
余凉暗暗咒骂,嘴上却不得不客气道:“咱们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的视线移向了遭持的萧寒尽,生怕自己半句话说得不对,萧寒尽就因此成刀下亡魂。
“自然。”为首的紫衣人摘下兜帽,脸上遍布着数道惹眼的刀疤,无一不说明他经历过多少生死时刻。
刀尖饮血之徒,可不好招惹。
他的眼中满是血丝,像是急红了眼,更或是昼夜不歇,一刻不停地寻找余凉身上的镇狱剑。
刀疤男揉揉眉心,“老买卖,留下人命,还是镇狱,当由你来选择。”
“师妹!”萧寒尽急道,“镇狱剑乃清剿魔教的利器,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你尚有一力,自当可以逃出去,不必管我!”
“老二。”刀疤男微偏了头。
被叫到的“老二”竟是正在挟持萧寒尽的另一个紫袍人,他得到刀疤男的示意后,当即加重了一分手上的力道,萧寒尽的脖子与刀刃相接处,瞬间流出一串血珠。
眼见余凉面露犹豫,刀疤男冷笑一声:“余凉,你若为了一把剑,弃了你师兄的性命,他日江湖尽知此事,你一个名门弟子该如何自处?可能为武林所容?”
萧寒尽忍着疼痛,说出的声音已是竭力:“不屈于魔教,武林众人当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