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何破悟禅山庄塔楼上的参玄梵钟,到时候沈长淮自会相助,让她勿要因取秘宝而搅乱武林。
余凉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
系统和宿齐,都要她去夺取这些秘宝,可一善一恶,她怎么可能两全呢?
她抬眉问道:“你如此渴求武学,可还是念着为父报仇?”
周围的气氛登时凝重,晨间山顶仍有凉意不散,伴着山风穿过两人身形之间。
连晚亭微愣,满门惨死的画面闪过他眼前,他深呼吸后声音微沉:“是。不敢忘。”
余凉是明知故问,看到连晚亭顿冷下来的神色又生起了几分不忍,险些就要将她知道的所有真相倾吐而出。
脑中的警铃适时响起,浇灭了她这股猫哭耗子的假慈悲。
他们都是书中的角色。仅此而已。
余凉默念。警铃消失,她话音再起:“不如……你去关中一趟。”
见连晚亭面露疑惑,余凉移开目光,不敢让他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她往前走了几步,与他错身而过。
“你应该记得,于蝉与我说过东洲镖局之案,乃是有人向断月楼下的单子,”她看着洞外崖下的云层涌动,继续道,“于蝉已死,风止夜行踪不定,且武力远在你我之上。如果说还能有谁清楚这买凶之人的来历,我想,就只剩断月楼坐守关中的右使,万山。”
万山掌管断月楼内务,一切机要秘件皆经他手。买杀东洲镖局满门性命此等大案,必是重金之求,断月楼不可能不存档入库。
既然余凉无法与他直说,那便换个方法。
“万山?”连晚亭重复道。
“对,”余凉仍背对着他,“师祖此番让我以游学的名义下山探察断月楼总舵之所。此事我大师兄已干了几年,仍无头绪,惟得万山所掌分舵在关中这一信息还算有用。万山既守关中,总舵便不会在那。”
此话倒是不作假了。宿齐让她以这样的由头为名下山远游,好遮掩她的求宝之实。
连晚亭的视线落到她背上的镇狱剑,“所以太初师祖让我用镇狱相换,是想让你挟剑诱敌,既找不到总舵,便引风止夜自己来寻?”
啊???
大哥你也太会瞎解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