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睁开一只眼,“我演得这么差?”

那还能骗过连晚亭吗?

见余凉面露担心,孟行云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腕,“你也知我会把脉,且我毫无异样,你怎会无端端的就晕了?”

也是,寄情后效未消,没有人比孟行云更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顿了顿,孟行云问道:“你不想交出镇狱?”

余凉倏的一下直起身子,从他怀中站起,拽过孟行云的手往屋里走,手指竖在嘴前:“嘘嘘嘘!!”

待门关上,她背靠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声,“镇狱现在……不在山上。”

“那在何处?”

光线穿过窗纸透进屋内,余凉背着光敛下双眸,使人看不清面容神情。

她语气自然:“山下不远处……你也知道,我这一年练习‘泉鸣撷影’都需要镇狱剑,放观复洞进进出出的难免打扰师祖,存在我房里,又恐我人不在时被人偷了去。唯有的办法便是藏在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就在山下寻了个隐秘处,修习‘泉鸣撷影’时再下山去练,不仅能练剑,上下山的还能锻炼体力。”

余凉熟练地胡扯着,她现在必须拖延时间直到风止夜还回镇狱剑。

她上前一步按住孟行云的肩膀,恳求道:“麻烦孟师兄帮我守一守,就说我一直昏迷未醒不便见人。我立刻偷偷下山去取回镇狱,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风止夜具体哪天会到,无法保证今天晚上定能回来,但只要她回来时再编个被什么事耽搁了的借口,应该是能敷衍过去。

余凉不免心虚,趁孟行云不注意瞥了一眼,见他面色无疑地应了下来才放心。

孟行云声音沉了沉:“若你师兄问起……恐怕瞒不过他。”

“师兄,你便与他坦言吧,大不了挨顿罚,好过下不了山取剑,在人家悟禅山庄面前失了脸。”余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