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心中颇为懊悔,面上却不敢显露,生怕萧寒尽自责,而且此时可以听出他气息不稳,想是真受了不小的内伤。

她蹲下握住萧寒尽的手腕脉搏处,催动太初心法,游走内力,感受萧寒尽此时的伤势情况。

正要探到心脉之时,萧寒尽从她手中抽离,中断了内力。

他垂着眉眼,“我无碍。”

“总要看看……”才知道啊。余凉呐呐然,没敢回嘴,悄悄收回了手。

萧寒尽喘着气,看了眼她:“你该先紧着自己,方才可是有什么不适?现在如何了?”

“啊!”余凉回过神了,想到了刚才内力阻滞,当即转身找到了蜷缩在洞中角落瑟瑟发抖的游医,“你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这话带了怒气,入了游医的耳便像是催命符,他连滚带爬地靠近了两人。

游医:“我这这这不是担心刀剑无眼吗……”

余凉一把揪提游医的衣领,威胁般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了使了什么绊子?刚才我怎么会有一刻使不上内力?”

“冤枉啊冤枉,”游医话语中带着哭腔,极力辩白,“我敢保证给大侠您喝的药绝不会伤及根基,但是药三分毒,总会受点影响……”

“你喝了他的什么药?”萧寒尽问道。

尽管洞内昏暗,余凉也能猜到他此刻定是蹙着眉头,面露斥责之色。

“也没什么,就是让人看起来像是久病缠身的偏方,不打紧,”她松开了游医,担心萧寒尽继续拷问,她转了话题,“但……师兄你怎会出现在这?”

你不是应该在万钧堡吗?

余凉大为疑惑。

萧寒尽收剑,缓了缓气息才道:“宁村长昨日传了消息到万钧堡,向其确认是否真有求助中原武林一事,当时我们恰好在场,一听信中的描述,就能猜到是你来了——担心你在尸傀之事上擅作主张,便一路快马赶来。”

他看向她:“早上赶到宁村长家时,听了那吴婶说及你,才知道你去找了游医,我一路按迹寻踪,就找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