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身侧的萧寒尽断然拒绝。

他的坚决似乎出人意料,邱识与几位师姑师叔皆望向了他。

二师叔韩治正要开口和稀泥,却见萧寒尽蹙了眉头,微侧过身子轻责道:“这一年你与孟行云便留在南绥,等一年过去,你再胡闹不迟。”

“一年?”邱识留意到了关键。

萧寒尽未打算瞒着师门,他抱拳躬身,站在余凉身前,像是替她认错般,将“寄情”的事情一一说了个仔细。

大殿内点着檀香,袅袅烟气扩散四周。

邱识听完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阿凉你便听你师兄的。要知如今你之生死,亦关系到他人安危,定要稳重行事。”

韩治搭腔道:“是啊余凉师侄,一年功夫也不长,你留下好好修炼便是,若是出了事,临枫谷那边我们不好交待。”

要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余凉大可将燕师璟传功一事公之于众,以此证明自己能力足够,可让他们放心。但如今事关孟行云及其背后的临枫谷,他们定然容不得半点差错。

余凉噤了声,没再争辩,安静地退至一边听他们商议屏海之行。

入夜的观复洞口同白日无异,同样的静寂,无人看守。

余凉提着食盒,抬手轻轻施展内力,观复洞门便应声而开。

在白水村之时,她不只写了一封捎回太初的信,还有另一封,寄往了悟禅山庄。

想从观复洞中取回镇狱剑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剑主的许肯。

显然连晚亭不会不答应这个请求,一来镇狱剑短期内于他无用,二来余凉开口索求,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信使的一个来回,快马加鞭下,余凉在南绥山附近的驿站就已收到了他的回信。

师祖居守洞中,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她只要说取剑是为了下山闯荡,就能轻易应付过去,根本不会知道她如今不得下山的禁令。

等邱识发现她取走镇狱剑之后,她人则一早就偷偷尾随萧寒尽下了山。

而她亦不用过早就与萧寒尽他们会合,待到了屏海州内,再演得一身狼狈,说是镇狱半道被风止夜抢了去,自己力有不敌,如此便可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