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云自白情感之事,本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再加上自己的拒绝,这事便不好说与人知了。
见余凉一脸难言,萧寒尽冷眉一瞥,果断道:“也罢,你说是朋友,我便信你。只是不论如何,都只能止此。”
余凉目瞪,诧异无比:“为何?”
她拒绝是一回事,但被人阻止自由恋爱,她还是头一遭遇到。
萧寒尽轻抬了峻峭如峰的下颚,示意她注意自己的佩剑——星驰剑。
“你该记得当日在大殿上,师父与师叔师姑看见此剑时的讶异。”萧寒尽。
余凉愣愣:“记得……确实是把宝剑,让我用,是委屈它了。”
萧寒尽:“此剑是历代掌门所执,师祖传给你,意思不言而喻。”
来真的啊?
当日在观复洞中,余凉还只当宿齐是顺口一言,就像长辈夸赞后辈日后前途无量一个意思。
她低眉看了眼桌上的星驰剑,难怪那日二师叔会气恼,如今他们这些弟子年纪尚轻,就这么快选定未来掌门,未免被疑偏颇。
余凉还是有些奇怪:“可是我们师父,并没有用过这把星驰剑。”
“……师父确实是例外,至于为何,你不必深究。但星驰剑是掌门执剑,此事不虚。”萧寒尽神色有了些变化,但随即恢复正常。
余凉:“奇怪,若论天份,自然是师兄你强些,若论努力,怀月师姐也不差,怎么就是我呢?”
萧寒尽眸光暗了半分,“只有你进了观复洞。”
余凉想起启程中州的前一晚,她和萧寒尽还因观复洞一事闹了点不快,尽管只是观点相左。
她赶紧扯回话题:“这星驰剑与孟行云有什么关系?”
萧寒尽掀袍而坐,提起茶壶,为两人各斟一盏,“孟行云虽只是孟谷主幼子,但他的两位兄长皆无意谷主之位,日后谷主由谁来继任,明白人心里皆有数。而你,若是顺利坐上掌门之位,你们两人便是一派之主,需各行其志,他不可能为你远赴太初,你亦然。再者,虽无明文,但我太初系出道派,执掌一教,还是斩断尘缘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