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不理会他眼里的探究,继续回到床榻,铺整床褥。

她道:“我救不了苍生,我只想救她们。”

匕首被风止夜放回了桌上。

他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问:“若是,扶危玉玺,与救你想救的,只可二选其一,你选择什么?”

余凉的动作一顿,久久没有回答。

风止夜静静地看着她,直到确定她没有答案,他深深一笑,远山墨画般的眉眼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然。

没有答案,便是答案。

他没来由的庆幸,至少她不是那等好义无私之人,与自己没有如此的泾渭分明。

风止夜的语气愉悦了不少,“你想何时拿取扶危玉玺?”

余凉不知道他高兴什么,是在嘲弄自己的假仁假义吗?但她确实如此,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她回家的路。

只有回家了,她才能真正做自己,而不是受系统驱使,为主角作配。

“再等几日吧,我还要随孟行云一同上门拜访崔堂主。”余凉淡淡道。

风止夜皱眉:“你们见他有何事?”

担心风止夜会猜到他们是去求取“寄情”,余凉慌不择言:“无关你事。”

风止夜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去。

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余凉的脖子,骨节分明的五指没有过多用力,但余凉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风止夜挺傲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声音冷冽,“是你总忘了我是谁,还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余凉没有示弱:“你要的镇狱——”

“你以为一个镇狱,就能让我对你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