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和孟行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他们这番默契的样子,风止夜滋味难言,明明自己才是与余凉有暗地交易的人,怎么孟行云与她也有什么需要避人的秘密?

风止夜微不可见的轻哼了一声:“若是不便,两位不说也无妨,是我冒昧了。”

余凉在桌下按住了孟行云的手,她抢先道:“游历,正好路过江宁。”

风止夜当然知道她来江宁府不是游历的,但他只知是为了扶危玉玺,却不知她来此还需要去玉山堂求取“寄情”。

“寄情”的副作用会让她与孟行云死伤与共,即一旦服用此药,他们将成为彼此的弱点。

她伤过风止夜,虽说现在是谈妥了些交易,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哪日翻脸不认人,新仇旧恨一起报。

余凉不信任风止夜。

风止夜从她的回避中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眸色渐沉,嘴角还在维持浅笑的角度,而脸色已然不悦。

孟行云一下子明白“寄情”一事,她不愿意往外明说,不管是谨慎,还是单纯不愿,他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思。

眼见面前的“余兄”神色尴尬,孟行云赶紧缓和了气氛:“江宁风景宜人,往常我来皆是匆匆,未得仔细欣赏,这次定要好好游览。余兄是江宁人?”

“不是,”风止夜低头喝了口茶,“也是路过江宁。”

“不知余兄要待多久?倘若不急于赶路,改日我们还可同游。”孟行云。

是不是太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