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黑衣人径直走去窗前,伸手一推,还未用力,那窗便敞开了。
他的手顿了顿,环顾楼内,好似在仔细分辨楼内的气息。
余凉内心顿时慌乱,默念了句不妙,那道窗正是被自己撬开,又被风止夜打开过的。
好在两人皆穿着夜行衣,躲于二层高的顶部房梁处,隐于黑暗,轻易看不出。
风止夜伸手捂住她的下脸,悄然运功替她遮掩住内息。
短暂的片刻,余凉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直到黑衣人确认没有异样,随之翻窗而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黑衣人走后,沈长淮也没有多加逗留,提着灯转身出了库房楼。
余凉总算彻底放松。
她大呼一口气,松开了拽着风止夜的手,往下一落,然后立刻跑到木盒旁边,从头上拔出固定发髻的细簪子,试图撬开锁头。
看余凉尝试撬锁不得,身后的风止夜冷笑了一声,轻轻推开了她,接过细簪子,手一绕一钻再提,咔哒一声,木盒开了。
“你还会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余凉斜眼。
风止夜:“比起太初弟子半夜在悟禅山庄做梁上君子,我一个你们口中的魔教之徒撬个锁,岂不合理。”
“是是是。”余凉敷衍道,连忙取出里面的《东洲镖局货运录册》,凑到窗前借着月光翻查起来。
她没想到东洲镖局被灭满门一事,竟与沈长淮有关。
这事从未在原书中提起过,应该在原书里是不值得一提的剧情。
但黑衣人和沈长淮皆知道夷山玄洞的存在,事关她,那她就很有必要探析清楚。
其中一页,显然被人重点翻阅过,有了一丝折痕,余凉很快就找到了。
上记元隆五年,即二十一年前,廉千山走了一趟镖,从北边将流落民间的扶危玉玺,运到了江宁府的买家,也就是玉山堂手中。
沈长淮与黑衣人大概就是为的这本录册中所载的扶危玉玺去向,才买通于蝉痛下杀手。
“你不知道这本录册?”风止夜看她恍然大悟的神情,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