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巫怀来讲,第一个夜晚过得有些过于水深火热了。
他是到后半夜才睡着的,醒得又早,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叫得凄厉,连带着把巫怀也给吵醒了。
这就是乡下的一些不足了。
这没睡够是一回事,一睡醒怀里就还睡着个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巫怀侧了侧身子,好让怀里的人睡得舒服一点。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忱估计是以为自己的便宜“靠枕”要跑,竟然直接伸手圈住了巫怀的腰。
手上的力道不大,但以应忱这种容易惊醒的情况,巫怀就算是把动作放到最轻,也肯定会把人吵醒。
这么早,外面天都是蒙蒙亮的,巫怀也舍不得。
这回子是真的什么都动不了了。
这一觉就这么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巫怀的身形也挡不住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应忱这才缓缓醒来。
巫怀压根没睡,只是闭目养神。
但应忱不这么以为,还有什么比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抱着人家的腰更社死的事情?
也不过如此了。
应忱小心翼翼抬起头,瞧了眼巫怀。
万幸,巫怀貌似还没醒。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怎么睁眼的时候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凶相,睡着了,不仅睫毛很长,而且整个人的面相就温和了下来,看久了也有种耐人寻味的帅气。
卧室里没有钟,应忱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虽是夏日,应忱莫名有点贪恋床上的温度。
风扇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夜,现在都还开着。
他的烧是半夜的时候就已经退了,除了有点虚弱其他都已经无碍。
而且这睡着睡着,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应忱若有所感,低头瞧了眼。
又快速收回了视线。
这孩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看着好像比自己的还大了一圈?
巫怀这时才“悠悠”转醒。
“睡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晨间略哑的声线听得应忱脑子一热。
他真的退烧了吗?
怎么感觉又是要烧起来的架势?
巫怀见应忱迟迟不答,还以为半夜退的烧早上又起来了。
只是此“烧”非彼“烧”罢了。
巫怀直接托着应忱的脑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