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怀疑,这种傻白甜,根本活不到现在。
从刚刚睡醒开始,蔺予湛就要他拿了草稿纸过来研究,之后就没再主动发起过什么话题。
而且看的时候,青年整个的姿势是略侧身背靠着他的。
明明他也一直在床上,明明从他睡觉到现在,都一直靠在他的臂弯内。
高马尾自然是梳不成的。
靠在床上还梳高马尾,这是嫌后脑勺还不够痛。
还是巫怀将他的长发简单编了编,编成了低的三股辫,浅扎了一下,垂到了胸前。
这样,就算后脑勺靠着什么东西,发型不会乱,也不会有拉扯和碰撞的痛感。
蔺予湛倒是试图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况且,巫怀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莫不是本身这种事情,他就对着别人做过很多次?
青年的视线并没有完全聚焦在稿纸上。
上面的规则他已经烂熟于心,背诵都不成问题。
这张纸本身也被来来回回研究过很多遍了,不存在夹层和隐形墨水写字的情况。
除了字丑了点,其余倒是真的像是通知用的文书。
“宝贝?”男人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蔺予湛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某个罪魁祸首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衬衫,袖口被简单卷到胳膊肘,扣子扣到了倒数第三颗,领口是完全敞开的,露出了下面的锁骨和光滑漂亮的肌肉曲线。
随着这人的动作,原本服帖的领口松动,露出了下面的色泽。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初醒图。
饶是蔺予湛已经有些习惯了巫怀那张脸,骤然转头看到这番光景,还是有点想流鼻血。
没出息。
“什么事情?”
“其他人差不多也该到这边来了,我们是否需要准备一下?”巫怀曲手替身边人整理着被刚刚睡散的长发,语气轻慢。
蔺予湛其实大概已经摸出了一点巫怀的脾性。
能恃美行凶,也能漠视平静。
不过,巫怀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