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平常多乖巧一孩子,那可是滴酒不沾,怎么出去马场玩了一圈就醉成这样?
管家并不知道这个自家的公子已经换了个人。
夜清淮脑子糊得跟浆糊也没什么区别,听着勉强能听出是这个身体家里的下人,就任由他们带着自己回去。
老管家搬了张小凳和夜清淮一道坐在马车里。
马车里算不得舒服,至少夜清淮靠着车厢坐着,没过一会儿就被磕得头疼屁股疼。
心头莫名就涌上来一股委屈。
老管家一直在旁边候着,见夜清淮安安静静坐着本想着能松一口气,哪想这人越坐着眼睛越是红得吓人,眼尾处晕开了一片。
“公子这是怎么了?别哭啊,老奴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哪里伺候不周到?”
夜清淮身上抹了把眼角,果然,一手的湿润。
哭了吗?
夜清淮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觉。
“没事。”
说完,夜清淮就不吭声了。
这么一来,原本昏沉的酒倒是醒了不少。
到了镇国公府门口,由老管家扶着下了马车,刚下车就看到了门口候着的青年。
还是那一袭月白的长袍,手臂上还有刚刚摔下马擦伤后的包扎。
见夜清淮下来,赶紧几步走上前来。
“清淮这是怎么了?可让我好等。”
一样的称呼,但夜清淮知道这不是他。
“管家,送客。”夜清淮任由小厮扶着,挥挥手让青年离开。
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气势。
喝醉了的人,还哭了一路,如今的模样应该是狼狈到了极点。
“巫怀”确实没听,反倒是走过来握住了夜清淮的手。
夜清淮记得分明,这只手,刚刚也牵过那孙家小姐。
难言的恶心一阵阵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