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笑道:“放心,一定会让你们赚钱的,你们要是不赚钱,你们拿什么还债啊。”
就这句话,大家就都放心了。
只要你愿意出钱,并且让咱们有得赚,那还有什么可说得。
撸起袖子干呗。
虽然这还只是郭淡第一次视察作坊,但立刻就稳定住军心!
因为大家都发现郭淡可不是在骗他们,而是有真正的行动,他不但收购了债务,他还拿出了真金白银,来给这些作坊下订单,帮助这些商人恢复生产。
虽然他们也不太理解,但是只要钱到位就行。
只不过郭淡要求除瓷器作坊外,其余的全部改为纺织作坊,不管你们之前打算干什么,但是我要的就是丝绸。
而至于那些运作困难的瓷器作坊,就不需要做出任何变动,郭淡直接给他们下订单,购买他们生产的瓷器。
这有奶便是娘。
郭淡这两手一块撒钱,他在南京商界得名望可真是与日俱增啊!
可真是富可敌国。
但是,在古代富可敌国,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万历并不在意,因为郭淡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但是南京的官僚集团可都是盯着的。
且不说你是一个商人,就算你一个权贵,这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啊!
而南京官府之所以暂时没有动作去针对郭淡,那是因为他们目前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京城,集中在新关税法上面,暂时还不顾上郭淡,等到他们回过神来,那绝不可能让郭淡在这里作威作福。
如果郭淡想解除后顾之忧,这事就必须还得经过南京官府的同意。
如果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到时他们一个“不准”,就全得歇菜。
南京兵部。
“想不到堂堂兴安伯之女,竟会甘愿为一个商人做说客,也不知道兴安伯是否知道此事?”
王一鹗瞥了眼徐姑姑,暗讽道。
他身边还坐着守备太监田义。
他们对于徐姑姑突然上门游说,感到非常惊讶。
徐姑姑坦然道:“晚辈早已经被家父赶出家门,故此晚辈所为,与家父没有丝毫关系。”
田义呵呵道:“居士莫不是在自暴自弃?”
徐姑姑螓首轻摇道:“这良禽择木而栖,晚辈也并不觉得这有任何不妥,倒是二位大人,若还是将郭淡视作一个普通的商人,可能又会重蹈覆辙。”
王一鹗当即神色一变,什么唤作重蹈覆辙,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冷笑道:“这商人终究是商人,谁谓犬能欺得了虎?”
言下之意,你先别嚣张,老子暂时只是腾不出手来,等到京城那边尘埃落定之后,老子就来收拾你们。
跟官斗?
你怎么不去跟闪电碰碰啊!
徐姑姑道:“那不知尚书大人又如何解释当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