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心道,因为根本就不是病啊。
但这话绝不能说。
于是,他摇了摇头,与徐尽欢道:“这乃谢施主的私事,贫僧不好与外人道也。”
“你悄悄跟我说啊,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怎么能是外人?”徐尽欢厚着脸皮试图说服他。
要是能知道谢筠到底得了什么病,没准儿她就能在谢筠的病情上帮上忙,到时候谢家还不高高兴兴地奉她为座上宾?
方丈:“……”
老方丈瞥了徐尽欢一眼,还是摇头。
“诶你……”徐尽欢正要再劝说一番。
突然,“吱呀——”一声,禅房的门开了。
谢筠笑盈盈站在门口问:“不会知道什么?”
徐尽欢尴尬一瞬。
他耳力怎么这么好?在禅房里隔这么远也能听得到?
徐尽欢忽然反应过来,她问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到底她还不是一片好心关心他嘛。
“哦,”徐尽欢尽力圆回来,“我是说我不知道谢公子生了什么病,想帮忙也帮不上,我在江州呆了这么多年也认识不少大夫,公子若是方便告诉我的话,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谢筠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笑了一下,说:“徐姑娘不必挂怀,不过是娘胎里带下来的顽疾,也算不上什么大病。”
说着,他转移了话题,“徐姑娘今日上山是来找我的?”
徐尽欢知道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谁叫她今日上山的确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来的。
她侧过头看看方丈,“方丈大师,今日正好初一,想必寺中事务繁忙,您要不先去忙一会儿?”
方丈大师长长的白眉毛抽了抽。
刚刚还跟他说,她不是外人,这会儿反倒嫌他老和尚是外人,要把他支走了。
这小丫头啊。
方丈朝谢筠行了个佛礼,“谢施主,那贫僧先去忙了。”
谢筠已经猜到徐尽欢支走方丈是为了说什么事情,他微笑回礼,“方丈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