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头疼得仿佛里面有细细的针尖在扎。
一直到早上,逢秋跟老板请了假,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找药。
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逢秋才想起来,退烧药已经没了。
太阳穴越来越疼,喉咙里仿佛被塞了几根尖利的钉子,只是吞咽口水就会疼。
逢秋难受地窝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给徐清打去一通电话。
可是忙音之后,并没有人接通。
逢秋又打去两通,依旧是无人接听。
此刻,逢秋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照片,心脏越来越紧,胸闷得快要不能呼吸。
眼眶酸涩,逢秋抱住抱枕,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光大亮,逢秋迷迷糊糊地听到敲门声。
她立刻醒过来,迫不及待地跳下沙发,脚腕撞到桌角摔倒了就重新站起来。
可是打开门后,门口是隔壁阿姨,端着一盘葡萄。
逢秋清澈的瞳孔瞬间暗淡。
阿姨本来是想给逢秋送点葡萄,来感谢上次她给的退烧药,但看到她一脸苍白,担心地问,“小逢,我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逢秋扯了扯唇角,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发烧了,阿姨,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看今天水果市场的葡萄挺好的,就多买了一点给你,已经洗过了。看你发烧挺严重的,家里有药吗?”
“我已经点了跑腿,药很快就能送来,谢谢阿姨关心。”
此刻,鹤东香港总部。
持续四个小时的线上会议终于结束,徐清走出会议室,阮灼安跟在他身边,“徐总,去德国的航班是两个小时后。”
徐清淡淡应了声,董家的秋后蚂蚱不容小觑,事情紧急,徐清必须亲自去德国一趟。
私人手机上显示逢秋的三通未接来电,徐清皱了皱眉,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通。
“徐总,出发吧,再晚就要误了航班。”阮灼安提醒。
徐清神色冷遂,到机场后再次给逢秋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上飞机前,徐清收到一条逢秋发来的信息。
[你好好工作,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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