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玩游戏,但是沈知砚的心思明显不在游戏上面,一边分神听着时鸢那边的动静,一边听时璟讲时鸢小时候的事,完全不在意游戏输赢。
几局过后,他把游戏手柄放下后起身,“好像没什么动静了,我去看看。”
时璟自然知道沈知砚就没认真玩,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跟在他身后去看看时鸢的情况。
沈知砚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时鸢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示意身后的人噤声,然后蹑手蹑脚往她那边走。
时璟往那边看了一眼,往衣柜那走去,找出了套新的床单被罩,压低声音问他,
“你会套被子吗?”
沈知砚把皱在一处的毯子轻轻扯开,给时鸢盖上后才起身,拿过时璟手上的被罩,闷声动手开始套。
这些基本的生活技巧他自然都是有的,毕竟从小陈书瑜女士就跟他们说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会。
她似乎觉得沈家的家产在交给他之后会败光,所以先让他学会了这些,估计是怕他饿死以及怕真破产了没人干这些。
他以为时璟连套床单都不会,还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有手就行吗?
时璟也以为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富家子弟,肯定不会这些小事的,本来想教教他,不能活都让她妹妹干不是,时鸢在家里的时候他们可不让她干活的。
他也不是对富家子弟有什么偏见,主要是他刚上大学那会儿,宿舍有个公子哥就是啥都不会。
开学那天直接把家里的佣人带来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才让他们离开。
其实他原本还不想佣人走,还说让他们就住在阳台那里,好继续伺候他,要不是宿舍里的人不同意他估计真这么做了。
他当时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矫情的人会考军校,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后来那公子哥读了两天就受不了了,连夜退学搬出了宿舍。
那时他们才知道,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被家里的爷爷奶奶惯坏了,没一点动手能力,他爸妈看不过去,给他改了志愿,想送进军校磨练磨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