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韩艺就一直都在处理新药一事,这对于他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这是抗生素的话,对于大唐而言,将会是一个非常大的补充。
只不过韩艺真不知道徐长命这药到底是不是抗生素,抗生素占得比例又有多大,毒性又有多大,这化学药品,必须是要经过试验的。
所以韩艺还为谭洞他们定制出一整套试验计划来,这个其实是比较复杂的,毕竟人命关天,首先得确保让对方试了药,出事他们还不担责任,并且,还能记录下药效反应,但对于韩艺而言,这真不是很难,因为后世很多国家都这么玩,将新药放到别的国家试验。
处理完这事后,朝廷就开始着手发行货币,如今唐朝的主要重心在国内发展,不会说吐蕃一来,什么都得停下来。不过发行货币,韩艺是不能参与的,因为他既是尚书令,又是金行的东主,他就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拉着三位娇妻去到温泉庄园度假。
直到货币印刷完之后,他才回到城内扫尾。
而五百五十万贯刚刚存入国库,吐蕃使臣团就抵达了长安,他们带来了很多很多的礼物,黄金白银,稀奇珍宝,光良驹就有两百匹,毕竟是来求亲的,自然得多带一些礼物来。
在吐蕃使臣入城的第二日,韩艺便与一众外交官员在鸿胪寺接见了吐蕃大使钦陵。
韩艺并未见过禄东赞个次子,他只见过长子赞悉若。
而当韩艺见到钦陵时,心中顿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因为这钦陵生得是英武不凡,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一双虎目那是炯炯有神,英气勃勃,光从面相来看,就知道他绝非寻常人。
“钦陵见过大唐尚书令。”
钦陵一见到韩艺,立刻上前,抱拳一礼,神情非常恭敬。
看来这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啊!韩艺暗自嘀咕一声,起身扶起钦陵,嗫嚅两回,叹了口气,道:“令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与令父虽然并没有见过几面,但绝对是一见如故,令父对于我而言,是亦师亦友呀,唉如今痛失良师益友,我这心里真是不好过啊!”
心里却是开心极了,巴不得禄东赞早点死,因为禄东赞实在是太狡猾,韩艺没有在他身上占得什么便宜,而且在面对禄东赞时,他始终是处于防卫态势,只求保住自己的利益。
钦陵闻言,不禁露出哀伤之色,语气低沉道:“多谢尚书令记挂,都是我们这些不孝子没有照顾好家父,导致家父感染上风寒。”
这一上来,都没得来及寒暄,气氛就变得充满了悲伤。
韩艺好生安慰了他几句,才请他坐下,正色道:“真是非常抱歉,陛下近日身体不适,没法接见你,但是陛下已经再三嘱咐过我,让我一定好生款待你。”
“不敢,不敢。”钦陵是诚惶诚恐,可见他是随其父,将大唐这一套摸得是清清楚楚,就连汉语说得都比韩艺还要标准一些,道:“任何事都比不上大唐陛下的龙体安康。”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面露难色道:“只不过。”
韩艺道:“世子说得可是和亲一事?”
钦陵忙道:“正是此事。”说着,他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我们吐蕃与大唐,多有摩擦,以至于我们的关系远不如天可汗在位期间,但是与大唐为敌,绝非我们吐蕃所愿,非但如此,我们吐蕃对于大唐一直都心怀感激,若非当初大唐的帮助,我们吐蕃焉有今日之繁华,而如今我们吐蕃上下,都非常希望能够与大唐再结姻亲之好,还望大唐陛下能够成全我们。”
韩艺欣喜道:“若是你们这般想,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和亲一事,恐怕得让世子失望了。”
钦陵非常诧异的看着韩艺,这不是装出来的,谈都没有谈,你怎么就拒绝了,这可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韩艺忙道:“世子莫要误会,我们之所以不希望现在就和亲一事交涉,正是体现我们的诚意所在。因为我们现在倾向于先得到政治上的互信,然后再谈这姻亲之事,换而言之,就是如果经过此次谈判,让我们双方关系再度回到贞观时期那般融洽,不分彼此,来往密切,那么到时再亲上加亲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寻常人家相互联姻,也是如此啊。反过来说,如果我们不去解决那些一直困扰我们的关系,既便是和亲,也无助于我们两国的和解,因为那些问题都还存在着,并不会因为一门亲事而消失掉,世子,你说是吗?”
“是,尚书令言之有理。”钦陵点点头,又道:“我此次出使大唐,就是希望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韩艺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毕竟这些年来的争争斗斗,谁也没有得到什么,反而令两国劳民伤财,作为商人的我,对此真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