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山,忽见一对夫妇走了下来,男人手中拿着一只母鸡,妇人则是提着一个竹篮子,二人神色都十分郁闷。
李义府见罢,觉得有些好奇,人家上道观都是提着东西上去,空手而归,而这一对夫妇却是提着东西下山的,于是道:“二位,还请留步。”
那男人见李义府穿着非凡,又有这么多人保护,神色有些害怕,怯怯道:“贵人有何事?”
李义府问道:“你们方才可是去云海道观?”
“是是的。”
“你们手中提着的鸡,应该是准备给道观的吧?”
“哦,不不是,这鸡我们本想送给玄机道长,可是玄机道长不肯收,我们只能拿回去。”
“玄机道长?”
“正是。”
“你为何要送这鸡给他?”
“哦,是这样的,两年前,我曾偶遇到玄机道长,当时我欠了不少钱,穷困潦倒,是经道长点拨,我们一家人才顺利度过难关,并且生活是越来越好,只不过当时玄机道长点拨我之后,就离开了长安,最近我听说玄机道长回来了,就寻思着来答谢玄机道长。”
“原来如此。哦,二位请便。”李义府笑道。心里对于玄机道长的敬意,又平添三分。
“告辞!”
这一对夫妇走后,柳元贞道:“丈人,看来玄机道长不太爱收礼,咱们这礼物?”
李义府笑道:“道长可以不收,但咱们不能不送。走吧。”
又行的半响,经过一个转角,柳元贞突然指着上面道:“丈人,你看上面。”
李义府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道士盘腿坐在一个大石上,正是玄机道长。
其实杜元纪也已经看到了李义府他们,心想,东主虽不在长安,但却能够算无遗漏,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此时韩艺在扬州过着清闲的生活,清闲到元牡丹、杨飞雪都感到诧异,因为他们认识的韩艺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没有想到韩艺能够恁地享受这惬意的生活,过得是不亦说乎,好像真的不愿会长安。
“云总,找我来有何吩咐啊!”
韩艺来到云休的屋内,笑吟吟的朝着云休道。
“你看。”
云休盘腿坐在床上,轻轻指了指矮桌上的一张白纸。
他是决计不会开口解释的,因为这对于他而言,太累了,还是你自己看吧。
韩艺见惯不怪了,坐在床尾,好奇的拿起桌上的白纸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张工程图,他仔细看了看,突然微微皱眉道:“这好像是机床?”
“机床是什么?”
云休好奇道。
韩艺一怔,忙道:“没什么,你这图是?”
云休道:“这是我想出来的水力弓车床。”
勉强一点的说,这弓车床也可以说是机床的锥形。
但是云休的这个图可比如今的弓车床要复杂的多,其中运用了大量的齿轮、连杆等,结构是非常复杂,而且不想似用来做木具的。
韩艺摇摇头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能否说得详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