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贞、李洋急忙向那道人行得一礼。
“不敢,不敢。”
那道人微微颔首,又向李义府道:“贵人果真是守信,难得,难得呀。”
李义府一愣,随即道:“难道。”
那道人微微笑道:“前些日子我便算到贵人将会在这几日回到长安来,贫道有意迟来,便是要看贵人是否守信。”
高人就是高人啊!李义府明知被耍,但丝毫不恼,反而一脸感激道:“当年蒙道长指点,在下才能在那贫瘠之地,心怀希望,熬得这几年,若非如此,只怕在下早已经经受不住,道长对于在下的恩情,在下是没齿难忘。”
那道人摆摆手道:“不敢,不敢,贫道当年就说过,贵人自有福星相助,非贫道之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不知贵人可有将钱带来?”
李义府一愣,这高人谈钱,就俗了那么一点,但立刻便道:“带来了,带来了。”
说着,他又立刻命人取来一个木盒。
这木盒一打开,里面是银光闪闪,当初他在位的时候,可是贪了不少钱,而且他只是被贬,没有被抄家,身边不缺钱,当然,李义府是铁公鸡来的,他能毫不犹豫的拿出这银子来,可见他对这道人的尊敬。
“这里乃是一百两银子,还望道长笑纳。”
“多谢。”
那道人双手接过木盒来,也不点点数,就将银子倒入小毛驴背上的麻袋中,又将木盒递还给李义府,笑道:“这一百两银子乃是早先约定好的,贫道就收下了,至于这个名贵的木盒么,贫道是无功不受禄。”
李义府木讷的接过木盒来。
“贫道告辞。”
那道人拱手道。
“等---等下。”李义府急忙拦住那道长。
“贵人还有事么?”
“这---!”
李义府眸子左右晃动了一下,突然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姓李,名义府,本是中书令,只因遭人陷害,被贬去黔州,如今终于沉冤得雪,当今圣上又召义府回京,且官复原职。”
那道人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李中书为何与贫道说这些。”
李义府道:“义府希望能够请道长一道回府。”
那道人淡淡道:“贵人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贫道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受到任何约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贵人如此守信,在这里等候贫道几日,贫道心里也是感动万分,就再送贵人一句话。”
李义府忙道:“还望道长赐教。”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道人道。
李义府听得是一脸困惑,道:“请恕义府愚钝,不知道长此话怎解?”
那道人道:“当初贵人离开长安,其实并非是坏事,而如今回到长安,亦非好事。”
李义府、柳元贞听得皆是大惊失色。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