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笑道:“这并非是我一句话的事,而是因为扬州前面几年,就已经打下坚实的基础,如果你去乐浪州建造一个游乐园,也没有人去玩,因为大家没钱,都消费不起,故此,我不过就是在已经堆好的柴堆上面,点了一把火,这世上可没有捷径可走,许多成功都是需要时间的沉淀。”
他话音刚落,忽闻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我回来了。”
二人转头望去,只见杨飞雪拿着公文包,朝着他们招着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韩艺这一家子人已经习惯于这种田园生活,元牡丹、杨飞雪她们两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赚钱养家,而韩艺与萧无衣则是在家带儿子,分工明确。吃过晚饭之后,韩艺又陪着韩玄牝和韩蕊去到卧室,给他们讲故事,这是他非常擅长的,现在韩玄牝、韩蕊不听韩艺说故事,就不肯睡觉。
而萧无衣、元牡丹、杨飞雪三个女人则是坐在外面喝茶聊天,谈着她们一日下来所遇到的趣事,偶尔玩玩扑克,放松放松,这日子过得甚是舒适惬意。
“在笑什么?”
韩艺来到阳台上,见三个美女笑个不停,不禁好奇道。
杨飞雪道:“在说你呀!”
“哦?”
韩艺坐了下来,好奇道:“说我什么?”
杨飞雪道:“说你看书、练字的事。”
韩艺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还以为你们在说什么开心的事。”
元牡丹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先前我们三个就私下聊过,你是否可以安下心来,在家守孝,当时我们三个都认为这是非常难的。却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够安下心来,白天看书、练字,晚上给蕊儿、玄牝说故事,过得比谁都还要规律一些。”
韩艺笑道:“有你们在旁陪着,我怎么会嫌闷。”
萧无衣道:“这话我可不信,以前我都还得求着你留在家里陪我。”
韩艺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别提以前,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已经悟出一套生活哲理来。”
“什么哲理?”杨飞雪好奇道。
韩艺道:“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任何事情都有二面性,有不好的一面,但也肯定有好的一面。不管是在任何环境下,我都选择去看好得一面,这样的话,我就能够一直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虽然我如今不是户部尚书,只是一介平民,失去了权力,但是我敢肯定,我过得一定比长安那些大臣要过得舒适的多,至少我不用天天绞尽脑汁,去防这防那的,也不用半夜被人叫醒,更加不用天都没亮,就跑去太极殿上朝。”
元牡丹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不想回长安了。”
韩艺耸耸肩道:“我说过,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我牵挂的人都在我身边,其余我都无所谓。”
元牡丹、杨飞雪、萧无衣三个女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心里开始嘀咕,是不是真的要做好长久住在这里的打算。
韩艺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虽然如今他已经无权无势,只能待在这乡村内,但同时他也远离了长安的纷纷扰扰。那长安作为大唐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在那里,就连角落里面都充满了争斗,是一刻也不会停息的。
不过在韩艺走后的两三月内,长安曾一度变得比较平静,毕竟武媚娘与长孙无忌的决战,已经分出胜负,就连韩艺都走了,这内部没有什么大的纷争,而外部的话,高句丽也灭了,西北商人正忙着巩固自己的权力,而禄东赞正在卧薪尝胆。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平静不会太久。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武媚娘、许敬宗等人的努力下,李治终于下旨,召李义府回京。
一场新得争斗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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