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待价、李思文顿时鄙视了这厮一眼,但是也不便多说什么。
长孙延一心只顾着研究律法,哪里有韩艺那么多心眼,倒也没有多想,笑了笑,坐了下来。
韩艺他们也坐了下来。
韩艺道:“关于派皇家警察南下一事,进行的怎么样?”
程处亮立刻道:“不瞒你说,此事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李思文、韦待价也点了点头。又见程处亮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名单来,“想不到有七十多名皇家警察愿意去扬州,这就是名单,你看看。”
韩艺接过来看了看,笑道:“都还是成绩非常优异的皇家警察。”
韦待价道:“我去询问过,原来他们都觉得长安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故此想要去江南。”
长孙延叹道:“其实他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当初咱们在训练营教他们的,与现实可是两回事,这事要怪就怪我们言行不一。”
韩艺道:“如果我们当初就将这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那他们连这点志气恐怕都没有,民安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那长城也不是一日建成的,有些事还得一步步来啊。”
长孙延点了点头,这种事确实急不来的。
韩艺又问道:“那他们家里是否同意?”
程处亮道:“他们都说家里已经同意了。”
韩艺道:“他们说,你就信?据我所知,我丈人可就没有点头答应。”
程处亮道:“那你说咋办?总不能让我一家家去问吧。”
韩艺没好气道:“你难道就不会派发一份意见书给他们的家长,将此事告知他们的家长,如果他们的家长不反对的话,就在上面签名。”
程处亮愣了愣,道:“对呀!恁地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
韩艺道:“因为你将心思都用在了别得地方呀,还什么天下太平,没啥事可做。”
程处亮怒了,有完没完,激动道:“你今儿是不是成心来找我吵架的啊!”
“不敢!”
韩艺呵呵一笑,道:“就你嗓门,我怎么可能吵得过你。”
程处亮哼道:“你知道便好。”
韩艺又自言自语道:“看来改日得约卢国公出来打打门球。”
程处亮忙道:“你小子有事说事,可别扯上我爹。再说,我爹那么大年纪,你好意思去打扰他老人家么。咳咳,说正事,说正事。”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将名单放了下来,正色道:“相信漕运一事,你们都听说了,这对于我们民安局而言,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长孙延道:“你是想以漕运为借口,将皇家警察派往各州县?”
韩艺点点头道:“漕运改制之后,将会串联起许多的州县,货物流通将会更加频繁,同时也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对于很对州县而言,是以前未曾遇到过的,光凭那些目不识丁的衙役,是无法解决的,这也是我们皇家警察存在的价值。”
韦待价皱眉道:“可是你的漕运改制,未必能够得到地方上的拥护,将其与民安局联系在一起,会不会给民安局增添负担。”
程处亮、李思文同时点了点头。
这韩艺主要是户部尚书,只要他管理好户部,那就是大功一件,而他们几人的主要职权是在民安局,他们当然不会对韩艺听之任之,尤其是此事跟户部和民安局都有关系。
韩艺道:“这我也考虑过,但就算不联系在一起,他们也未必会喜欢民安局的存在,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加应该相互支持和帮助。另外,漕运改制和民安局有着无法割断的联系,漕运改制之后,朝廷是由自己干,变成了在旁监管,那么就得有法可依,不然怎么去监管,故此还得针对漕运改制之事,制定一系列的律法,谁是律法的代表,不就是咱们皇家警察么。哪怕是现在,漕运改制一事事关重大,就算不派皇家警察,也得另外派人去,而民安局将会失去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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