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愣了愣,道:“牡丹,这才几日没见,你的套路玩得是越来越深了,如今我是不说也不行了。”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轻轻叹道:“本来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管不了,可是你偏偏要将自己标榜为正人君子,那我自然得问清楚,你说是么?”
“好吧!你赢了!”韩艺无奈一叹,道:“不过这事待会见到大伯,肯定是要谈的,到时你想怎么问什么都行,如今是属于咱们的时间,俗语说得好,这小别胜新婚。”说着,他眨了眨眼。
“什么小别......无赖!”
元牡丹突然站起身来。
韩艺愣道:“怎么呢?”
元牡丹道:“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女儿么?”
“我----!”韩艺点点头道:“你又赢了。”说着,他站起身来,突然问道:“等会,蕊儿会喊人了么?”
元牡丹笑着点点头。
韩艺却是紧张的直冒汗,小心翼翼道:“会喊爹么?”
元牡丹点了点头。
韩艺大松一口气,底气十足的喊道:“走!”
......
“爹!”
文静的韩蕊可没有韩玄牝那么调皮,一双小手搂着韩艺的脖子,在元牡丹的教导下,冲着韩艺喊了一声,但是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却是透着一丝好奇。
韩艺呆呆的看着韩蕊,即便这一声爹并没有掺杂什么感情,但是却令他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充斥在心头,在这一刻,他仿佛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里那埋藏了两世的恨意,他不再憎恨他的那位父亲,因为有了爱,也只有父子之爱才能化解那一段父子之恨。
“不就是叫了你一声爹,你至于这么高兴么!”
一旁的元牡丹拿出手帕来,轻轻的擦拭着韩艺脸上的泪珠。
韩艺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却是一笑,在女儿那粉嫩的小脸上亲吻了一下,开心道:“谢谢你。”泪水却又情不自禁的落下来。
元牡丹都看懵了,她第一回听到韩蕊叫她娘,心里也很高兴,但是也不至于高兴的几番落泪,可见到韩艺那开心的泪水,眼眶不禁也微微有些湿润。
毕竟是父女,韩蕊很快就与韩艺变得熟络起来,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听着韩蕊咿呀咿呀的说着话,却是胜过世间一切美妙的声音。
直到元禧命人来叫他们吃饭,韩艺才念念不舍的将韩蕊交给奶娘。
“你们来了!”
“小婿见过大伯,二伯。”
“无须多礼,坐,坐。”
夫妇二人来到右边坐下,并肩坐下。
元禧笑道:“韩艺,你出一趟门,可就得让我们出一身冷汗啊!”
韩艺略显诧异道:“我以为大伯会很开心。”
元禧叹了口气道:“开心倒是谈不上,你是不知道,那日元哲回来,将你的计划告诉我们时,我跟你二伯、四伯可是商量了整整一宿,才决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能够赚更多的钱,老朽当然也开心,可是朝廷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这朝廷若是有不当之处,我们岂敢多言,可若是我们处理不当,话可就不是这么说了。只不过当时若不答应的话,关中集团只怕就开不下去了,你可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啊。”
这元家最大的忌讳就是朝廷,跟朝廷做买卖,小买卖还是可以的,但是这种具有改革意义的买卖,确实令他们心里很担忧,可是关中集团并非他们元家的买卖,这不做不行。
韩艺笑道:“我能够理解大伯你的担心,但是真的也无须过分担心,这就是一桩普通的买卖,既然我叫了元哲去,我自然有一定的把握,会让这一笔买卖成为一笔双赢的买卖。另外,如果是押送比较重要的物资,朝廷肯定会派军队押送的。”
元乐笑呵呵道:“还真别说,我们在商量的时候,多半也是考虑到你,若不是你主持,我们还真不敢接下来。”
元禧道:“不过你还得跟我们好好说说,毕竟这个计划是出自你手,元哲当时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韩艺点点头,又瞧了眼元牡丹,好似说,如你所愿了。
元牡丹权当没有看见,静静的吃着午餐。
整个下午,韩艺都在跟元禧他们讲解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