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赞同!”
韦思谦突然站了出来,道:“臣最近刚好细数御史台这些年积累案例,发现其中有很多案件,都是由官妓引起的,永徽年初,洪州刺史周福瑞本应治理洪州有功,被调回长安,但是因为他迷恋一名官妓,希望将官妓带回长安来,但是接任的刺史谢长达不肯答应,因此二人大打出手,最终导致谢长达终身残废,而周福瑞也被革职查办,二人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诸如此类的案件多不胜数,官妓的职责歌舞助兴,可是却令许多官员沉迷其肉体之欢,并且常年不归家,冷落妻子,导致家庭不睦,常常因私废公,实乃百害而无一利。”
卢承庆一直观察,发现韩艺没有骗他,军方和御史台都是答应支持他,于是也就站出来道:“陛下,臣也认为韩尚书这一道奏章,说得非常正确,这官妓虽不可少,但亦不可多,如今的官妓是与日俱增,多达数千人之多,导致官员们流连于酒色之间,这会消磨官员的意志,这对于国家而言,实乃一大隐患,朝廷理应制止。”
他一说完,许圉师又站出长篇大论说了一通。
其余官员根本就插不上嘴。
等到许圉师说完了,大家是因为要结束了,正准备发言,李义府突然站出来,语带哽咽道:“陛下,臣认为韩尚书这一道奏章上迟啊!”
韩艺赶紧咬了咬嘴唇,不然他非得笑出声来。
许敬宗都惊呆了,怎么李义府跟韩艺站到一边去了,还是他在以退为进。
李治也不知道韩艺还说服了李义府,这韩艺玩了什么魔法,纳闷道:“爱卿此话怎讲?”
李义府抹着眼道:“陛下,小儿不就是因为一名歌妓才犯下如此大罪的么。要是朝廷早点以身作则,禁止这一股歪风邪气,那小儿兴许就不会犯下大罪,臣如今对此是深恶痛绝,臣也不希望再有人犯下与小儿一样的错误。”说着,他回眸望去,“各位同僚,都要以小儿为戒,莫要因小失大啊!”
李治见李义府说得是泪声俱下,心中有些感触,叹道:“爱卿勿要太伤心了,而且,爱卿从中吸取教训,朕也非常欣慰。”
“多谢陛下!”
李义府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厉害!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演技,真是厉害啊!韩艺哪里不知道李义府是在博取李治同情。
李治赶紧劝他,让他别哭了,堂堂中书令在这大殿之上哭成这样,这准个什么事呀,但是李义府头回露面,当然赚足眼泪呀,哭得停不下来,李治是好说歹说,还动员许敬宗一块,这才劝住李义府。
李治目光一扫,“诸位爱卿,对此还有何看法?”
殿中大臣神色出奇一致,简直说不出的苦啊!
几个枢要大臣都支持,尤其李义府那一番话,简直令人拍案叫绝,事实就摆在眼前,你都无法反对。
一个文臣突然站出来道:“陛下,司空他们说得都对,可是这官妓其中有些人都是犯人的家属,将她们充当官妓,是对他们的惩罚,怎能轻易免除了。”
韩艺哇了一声,“惩罚她们陪朝中大臣睡觉,锦衣玉食的养着,如果这也算惩罚的,那就应该这样惩罚李洋啊,首先免除李洋的死刑,然后专门惩罚李洋去陪百八十个美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