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武媚娘一怔,随即又摇头道:“这要能行的话,当初我就这么做了,韩艺是不会答应的。母亲,李义府与韩艺素来不合,但是李义府几番犯事,韩艺都选择了回避,没有落井下石,他是在给我面子,否则的话,李义府怎么也得脱几层皮,咱们还要他的人来帮李洋分担罪名,要真这么干的话,估计韩艺立刻就会翻脸,如果他临阵倒戈,那李义府可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她嘴角一扬,笑道:“非但如此,我还要为顾倾城做主,不让人再伤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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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清晨,在到东郊外的码头上,行来一大群人,正是韩艺与长安的一干富商,也包括元哲在内。
原本韩艺一直在宅院与那些官员讨论,而且讨论的非常开心,经常是秉烛夜谈,而在交流的过程中,那些年轻官员很快就跟韩艺打成了一片,并且也被韩艺的才智折服,知道韩艺不是靠着阿谀奉承上位的,而且韩艺这人没有架子,他们一点压力都没有,畅所欲言,经常开玩笑,很聊得来,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并且充满了对于去往西北的渴望,因为商人条例是一种非常灵活的管理方式,这需要智慧,不跟如今当官的一样,天天坐在官署里面闲得蛋疼。
但是今日韩艺不得不出门,因为南下返还的货船终于要抵达长安了。
“咦?今日来此观望的人比我预想中的要少很多啊!”
钱大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多半都是一些百姓,想当初船队离开的时候,城内的贵族子弟可都来了,今日就少了许多。
赵四甲笑道:“如今那些人可没有心情来这里。”
韩艺微笑道:“你们若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直说就是了,我全部都告诉你们。”
钱大方惊喜道:“真的么?”
“当然。”韩艺道:“你们是不知道,这些事憋在我心里,早就是不吐不快了,就是怕没有敢听,你们想听,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钱大方愣了愣,忙道:“韩小哥,我们也不想听,你——你别说。”
“你们刚才不是说想听么?”
赵四甲急忙道:“我——我们随便说,随便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韩艺脸色一板,道:“这事能随便说说吗?还打听到我这户部尚书头上来了,真是的,这么多事等着你们去做,你们不去准备,偏偏对这事感兴趣,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吧。”
钱大方、赵四甲等商人尴尬的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韩艺哼了一声,又道:“关于腌菜的买卖,你们考虑的如何?”
钱大方忙道:“韩小哥最近一定不在城内吧?”
韩艺愣了愣,道:“此话怎讲?”
彭万金笑呵呵道:“我们前几日就已经发出告示,出一百贯钱,找寻最好吃的腌菜。”
钱大方道:“若有合适的,那当然试试看。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获取去凉州开腌菜作坊的资格?”
韩艺道:“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去,只是没有朝廷的优惠罢了,如果想要得到朝廷的名额,还得跟上回一样,你拿出一份足以说服朝廷的计划书,朝廷是让你们去赚钱的,而不是让你们去亏钱的。”
赵四甲突然问道:“韩小哥,听闻长安不少地主对于去凉州开作坊感兴趣?”
韩艺笑道:“咱们北巷的消息果然灵通啊!”
钱大方试探道:“可是他们这些高门大族历来就看不起咱们买卖人,怎么——!”
韩艺道:“人家看不起的是那些左手进,右手出倒卖商人,他们家那么多地,种出来得粮食,难道都自己吃,不还得靠买卖,换取自己需要的货物。但是种地只是一种稳赚不赔的买卖,根据我利益与风险的定律,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利润自然也就少,他们种一年的地,可不抵我这一船的货物啊!”
说着,他扬手往东方一指。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艘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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