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哦哈哈!”
萧钧抚须哈哈大笑。
萧钜突然道:“贤侄婿,我听贤弟说你这一回来就一直就没有歇着。”
“可不是么!”韩艺苦恼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去那么久,当时走得又急,安排不是那么细致,也没有掐准时间,导致这一回来,很多事都等着我来处理,这一天到晚连我那刚出生的儿子都见不了几面。”
萧钧呵呵道:“你就别抱怨了,很多人想找事做,还没有事让他做了,只能在家看着孩子。”
这话不假,像韩艺这种忙碌,很多人都非常羡慕,这就是一种权力体现,为什么总是说总理日理万机了,歌颂的那么伟大,其实人家搬砖的也是天天在做事,为什么又不说他日理万机,就是因为他是国家二把手,你以为他就想休息,他要休息的话,那就证明他下野了,就这么简单。李义府再小人,他也天天在忙,家里收钱都是他女婿在做,他要不忙的话那就完蛋了。
韩艺笑了笑,没有做声,这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这时,萧钜突然瞥了眼萧锐,萧锐又面露为难之色。
韩艺都看在眼里,微一沉吟,便也明白过来,不忍丈人为难,笑吟吟道:“各位尊长今日来此,不会是受人所托,来求情的吧!”
萧钧一愣,呵呵道:“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就不妨与你直说了,我们萧家与周家的交情不浅。”说到这里,他手引向萧锐,“贤兄与周道行的堂哥周道务可都是驸马,本身就有一些交情,临川公主可是我那过世的嫂嫂最疼爱的妹妹。而如今那周家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求我等跟你说说情,希望你放周道行一马。”
萧锐倒是没有做声,他早知道这事,但是他一直没有提,因为他觉得韩艺是萧家的女婿,不是萧家的儿子,这韩家与周家的事,他不便过问。
韩艺沉吟片刻道:“六伯,不是我不想答应你,只是这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难以收回了。”
萧钜皱眉道:“真的就无法挽回呢?”
韩艺思忖少许,才道:“我就如实说了吧,其实也不是无法挽回,而是我不打算挽回,因为周道行在洛阳势力盘根错节,而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继续留他在,就算他愿意支持民安局,可是与他有利益瓜葛的人呢?如果将他给调走了,那就得重新洗牌,对于民安局有莫大的好处,另外,我这也是杀鸡儆猴,省得到时麻烦。”
萧锐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我们也就是过问几句而已。”
如今萧家当然是以韩艺为主,因为那边萧淑妃的惨死,让萧家受到一些重创,如今也正在恢复的时期,需要韩艺来扛大旗,因此在韩艺的仕途面前,任何事都显得微不足道。
萧钧却是好奇道:“韩艺,冒昧问你一句,这周家、董家在长安、洛阳可都非常有势力,他们也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实在是没没辙了,才会低声下气来找我们的。可这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西北地区多他们两个,少他们两个,也没有差多少?陛下为何就是无动于衷呢?这里面可还有临川公主情分在啊!”
韩艺笑道:“六伯何不这么想,相比起整个大西北而言,他们两个又算得了什么,我每天忙得跟条狗似得,为大唐,为陛下尽心竭力,四处奔波,还不拿俸禄,陛下要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那也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