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等人一阵无言,我儿子洗衣服。
“爹爹,要是没事的话,孩儿就先去了。”
“哦——哦——!”
契苾光行得一礼,就与同伴们往后面的小溪行去,非常的自然,完全不觉得洗衣服有什么不对,这要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他们这一群纨绔,怎么可能自己洗衣服。
这是因为按照训练营的规矩,穿戴是一定要整洁干净的,不干净的话,但是给予他们的时间又非常有限,洗衣服不但要洗得干净,而且也要洗得快,如果穿戴不整齐,又脏,那惩罚真是太酸爽,轻则打扫宿舍,重则打扫茅房,曾有学员宁死不打扫茅房,直接将他锁在茅房里面,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老老实实的将马桶给洗刷干净。
来到宿舍院内,只见不少人站在院内的空地上,或蹴鞠,或挥舞着短棒,扔着小球。
程处亮看着只觉新奇,没见过这玩意,问道:“儿子,你们在玩什么?”
“爹!我们正在练习棒球,今下午还有比赛!”
“棒球?比赛?”
“嗯!”
“这咋玩?”
程处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可这又让契苾何力他们感觉有些懵逼,因为前面一直营造出一种魔鬼式的训练,可这转眼间就娱乐化了。
李绩笑道:“这棒球又是你想出来的吧。”
韩艺点点头,道:“虽说是封闭式训练,但也得休息,因此学院规定每天七天休息一天半,可是又不能出去,那总得给他们找一点活动,于是我就想到弄些游戏组织他们玩。”
程咬金笑呵呵道:“难怪他们都不愿离开,原来这里这么好玩。”
这种集体生活,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人多,又有场地,玩什么都不缺人。而且这些个小子,可都是混小子来的,不念家,就爱出门在外,当习惯了学院里面的那些规矩之后,突然现这里其实挺好玩的。
谈话间,程处亮已经非常霸道的从儿子抢过短棒来,跟对面的李敬业玩了起来。
而韩艺与李绩他们则是沿着廊道往里面行去,现宿舍里面也坐着一些人,有些人在玩牌,有些人在玩围棋、跳棋,前面的魔鬼式训练在他们脑中崩坏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更加令他们惊奇的是,这一间间的宿舍比他们家里的下人还要打扫的干净一些,那被子跌得真是方方正正,而且还有人再整理,似乎并不满意。
“这应该是下人打扫的吧?”阿史那弥射真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打扫的这么干净。
韩艺摇摇头道:“我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回来,但是我想应该是他们自己的打扫的吧,因为我没有安排下人给他们。”
这怎么可能?阿史那弥射眨了眨眼,忽然一怔,站在一间宿舍门前,呆若木鸡。
“爹爹,你来了!”
只听得里面一人喊道。
只见阿史那仆罗正与几人似乎正在织网。
这在胡人的生活里面,这可是妇女才做的事啊!
阿史那弥射道:“你——你在干什么?”
阿史那仆罗道:“我在织球网。”
“球网?”
“是我们新式蹴鞠比赛要用的,先前那张已经破了,得重新做。”
程咬金笑哈哈道:“有趣!真是有趣!”
不仅是阿史那仆罗他们,还有很多人都是自己动手在捣鼓一些玩意,没有人帮他们做这些,只能自己做,但同时这么多人商量着如何如何做,也挺有乐趣的,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可是上午时候的他们,那真是一丝不苟的在训练,完全没有下午放假的感觉。
在宿舍里面转悠了一圈,契苾何力还在纠结他儿子洗衣服的问题,非得嚷嚷着去后面看一看,韩艺只能迁就他们,去到后面的小溪,因为校场一般都是建在有水源的地方,这马可要河水啊!
来到小溪旁,只见契苾光他们坐在溪边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聊天,挺带劲的,连他们来了都不知道。
“等等,那不是俏儿?他怎么在种地啊!”
秦怀道突然指向下游,只见那边有一块广阔的菜土,一些年轻人拿着锄头在耕地,其中一个就是秦俏。
韩艺解释道:“这也是他们必修的一门功课。”
“功课?”
李绩、程咬金都是一脸惊讶,你这是军事学院,还是农业学院啊!
“嗯!”
韩艺点点头:“因为将军不能只会打仗,还要懂得生存,有些时候还得处理战后混乱的局面,安抚百姓,稳定秩序,帮助百姓恢复生计,因此他们要对于百姓的生计有一些了解。”
李绩眼中一亮,道:“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啊!”
韩艺道:“但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接下来还得靠司空,卢国公,以及给为将军了。”
契苾何力错愕道:“啥意思?”
韩艺道:“军事学院的主要课程肯定还是关于军事方面的,而其中最主要的课程就是战例分析,这方面的经验各位自然是相当丰富,因此我希望各位将自己的一些经典战役,甚至于你们敌人的一些战术,分析给学员们听。”
契苾何力眼珠一转,这不就是让他们吹嘘自己的么,嘿嘿道:“这没问题。”可话一出口,他又一脸不安道:“可是我等都没有上过课,不知如何教啊!”
韩艺道:“将军请放心,我会制定好战例课纲的,你们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步骤去讲就行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