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听得猛地一惊,他一直在家研究数学,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当时他们三人都达成了共识,不将此事说出去的。好奇道:“你这是听何人所言?”
“外面的人都在说。”
王玄道面露郁闷,道:“师叔难道这是真的?”
“嗯!”
李淳风点点头,又怪纳闷道:“真是奇怪,当初说好不传出去的,怎么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王玄道一听,郁闷道:“师叔,我敢肯定,这一定是韩艺传出去的。”
李淳风一愣,当即哈哈了笑了起来。
王玄道好心提醒道:“师叔,你被韩艺利用了。”
李淳风先是摆摆手,随即慢慢收住笑意,道:“事到如今,师叔焉能不知,但是拜韩艺为师,乃是师叔自愿的,又不是韩艺逼的,这本就是事实,又有何说不得的。再者说,韩艺这么做,亦非为了自己,若以师叔之名,能够让人重视这贤者六学,师叔觉得这很值得。”
王玄道道:“师叔,这贤者六学当真有这么好么?值得师叔屈尊去拜韩艺为师?”
李淳风笑道:“玄道,我们道家一直以来都主张无为而治,但是这无为而治,并非是只无所作为,而是指减少斗争,亦不要过多的干预,顺其自然,集百姓的智慧,实现自我和进步,以求达到与自然和谐相处。你说师叔应不应该支持贤者六学?”
王玄道稍一沉吟,颔首:“玄道明白了。”
李淳风叹道:“其实师叔一直都认为,贤者六学当归于我道家思想,因为贤者六学能够实现道家的无为而治。”
她说得不错,贤者六学其实跟道家思想非常符合,因为贤者六学纯粹就是学问,是对于大自然的探究,带来的是创造力,是利用创造去实现进步,不含任何阶级斗争,也不是儒家主张的思想,要求管制,规范,一级压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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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
“尚书,外面的人都说你拜了韩艺为师,不知是不是真的?”
工部侍郎丘行淹都顾不得敲门,急匆匆的跑到阎立本的屋内,满面焦虑的问道。
阎立本先是一愣,这事怎么传出去了,但他也不在意这些,笑着点点头道:“确有其事。”
丘行淹郁闷道:“尚书,你为何要这么做,他韩艺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你可是工部尚书啊!”
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要真是如此的话,工部肯定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阎立本拿起桌上一张图纸,递给丘行淹道:“就凭这个。”
丘行淹接过一看,顿时明白过来,但还是非常郁闷道:“请恕下官说一句不得当的话,你可是工部尚书,代表整个工部,你这么做,为给工部带来极大的伤害。”
阎立本豁达的笑道:“成大事者,怎能拘小节,他们要笑就让他们去笑好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过来。你可别小看这几张图纸,这可是帮助我们工部解决了许多大麻烦,我们大唐也将会因此受益无穷,我们当官的,不就是为了天下百姓,江山社稷么,区区面子,有何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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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公府。
“老丈人,近来身体可好!”
韩艺现在轻松了许多,心里怪想念妻子的,于是早早就来到萧府。
萧锐一见韩艺,倏然站起,急急问道:“韩艺,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
韩艺疑惑的望着萧锐。
萧锐道:“外面皆传阎尚书和李太史拜你为师了,这应该是假的吧。”
“呃。”
“难道是真的?”
萧锐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韩艺抹着汗道:“是有这么回事。”
萧锐听得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拜你为师?”
韩艺挠着头如实告知。
萧锐听罢,不满道:“你怎恁地不懂事,他们若想向你请教一二,你告诉他们便是了,为何要让他们拜你为师,你可知他们二人乃是我的至交,他们拜你为师,这辈分不全乱了。”
古代人相当看重这些的,萧锐觉得韩艺这事做得太不懂礼数了,必须教训一下。
这话音刚落,听得外面响起一个笑声,“爹爹,我说也你真是的,阎叔叔、李叔叔拜韩艺为师,那证明韩艺有本事,你应该高兴才是,怎还责怪于他了。”
只见萧无衣满面开心的走了过来。
萧锐眼一瞪,道:“你这不肖子懂什么,给我闭嘴。”他甚至都认为是萧无衣教坏了韩艺,这事太具有萧无衣的风格了,尤其是看到萧无衣那张扬的笑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