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这生意真是好了,咱们一个时辰就赚了五十贯钱。”
“你小子找死么,说这么大声,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可还说着是亏本卖的。”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
“真的赚了五十贯?”
“嗯。”
“看来这北巷还真是来对了啊!”
亏本大血卖,还带抽奖属性的,这百姓早已经忽悠到不知东南西北了,开始了疯狂的血拼之路。
尤其是那些贵族子弟,更是将这抽奖当成一个赌博行为,纷纷叫人回去调钱来,有些来头大的,直接上门赊账。
原本那首饰、香料是属于非常比较昂贵的商品,但是由于这些贵族子弟急于换奖票,结果这些店铺的生意反倒空前的火热。
“韩小哥,你真是厉害,我刘娥算是服了。”
刘娥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盛况,不禁朝着身边的韩艺说道。
韩艺笑道:“这一时的热闹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能否持续下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但这些贵族子弟与长安七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种人。”
刘娥笑道:“这是自然,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称为长安七子。”
韩艺道:“此话怎讲?”
刘娥道:“贵族子弟,生来便有祖荫庇护,家中又是钱财万贯,他们不需要任何努力,到了一定的年纪,家中长辈自然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入朝为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故此他们现在只需要吃喝玩乐。而长安七子却刚好相反,他们的才能和品行皆是上层,朝廷也一直想启用他们,可是他们偏偏不愿为官,所以显得十分特别。”
韩艺点点头,道:“待会我还得下去看看。凤飞楼的事就你看着了。”
刘娥点点头。
韩艺转身就下楼去了,他还得看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的地方,以求能够做到及时弥补。
巷口的药铺。
这可以说是北巷最冷清的店铺了,一个客人上门都没有。
小小的卢知莲对此甚感落寞,抱着目前的手臂,道:“娘,人家的店铺这么热闹,为什么咱们的药铺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柳琴笑道:“傻孩子,上我们这里的客人。那可都是病人,所以没人来才好啊!”
卢知莲想了想,歪着头道:“娘说的是。”
但还是难掩落寞的语气,她一个半大的小孩,还是希望能够热闹一些。
柳琴瞧了眼女儿,又朝着一旁的卢师卦道:“师哥,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抓药,你要不就带着莲儿出去逛逛。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卢师卦瞧了眼卢知莲,见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渴望的望着自己,呵呵一笑,道:“好吧,我就莲儿到处看看,你可要小心一点。”
“哈哈!师卦,你这生意好像不怎么样啊!”
听得一个粗犷的笑声。屋内三人转目望去,只见屋外站着几人,正是长安六子。
“虎叔叔。”
卢知莲小脸一喜,立刻张开一双小手,朝着元烈虎跑去。
她在元家住过一段时日。与元烈虎最为熟悉。
“莲儿乖。”
元烈虎弯身将卢知莲抱起,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
卢知莲骑在元烈虎脖子上,又向王玄道等人一一行礼。
卢师卦夫妇也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呢?”卢师卦笑问道。
崔戢刃呵呵道:“你这药铺开张,我们能不来么。”
元烈虎突然嚷嚷着,“还不快把东西搬进来。”
“是。”
只见七八个随从捧着贺礼往药铺走来。
柳琴立刻道:“元公子,如何使得。”
元烈虎大咧咧道:“嫂嫂,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一些被褥、衣物,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可别冷着我这小侄女了。”
柳琴似乎还是不愿收下,不禁急切的看向卢师卦。
卢师卦微微一笑,道:“若是善行送的,我定不会要,但是烈虎送的,那我就收下了,反正烈虎有的是钱。”
元烈虎哈哈笑道:“师卦说的极是,我家的钱多得都用不完了。”
郑善行苦笑道:“那也用不着拿我来衬托吧。”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卢兄,似乎生意不太好啊!”
卢师卦呵呵道:“药铺生意不好,那就是百姓的日子过得好。”
崔戢刃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天下郎中都穷死了,那便是天下百姓之福。”
卢师卦哈哈道:“有烈虎在,穷不死的。”
柳琴道:“崔公子,郑公子,快里面请。”
郑善行笑道:“嫂嫂,就别麻烦了,我们还想四处看看。”
“好啊!好啊!”
卢知莲立刻拍手叫好。
卢师卦微微一笑,向柳琴道:“师妹,我就与他们四处逛逛。”
柳琴忙道:“你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长孙延微微皱眉道:“但是我们一块的话,好像不太好吧!”
独孤无月道:“这简单,我们分开走就是了。我先走一步。”
说着他将白色的斗篷往头上一罩,转身就离开了。
元烈虎立刻道:“无月,我们一块啊!”
“滚!”
远远传来独孤无月的声音。
元烈虎牛大眸子一转,嘻嘻笑道:“莲儿,我们去追你无月叔叔好不好。”
“好啊!好啊!”
“各位兄弟,我先走一步了。莲儿,坐稳了。”
元烈虎驮着卢知莲就追了过去。
“玄道,长孙,我们也走吧。”
“嗯。”
“崔兄,卢兄。我们先走了。”
“中午一块吃饭。”
“知道了。”
郑善行、王玄道、长孙延也离开了。
“卢兄,请。”
“请。”
街道上,人潮拥挤,独孤无月垂头走在街上,但是区区斗篷又如何能够遮掩住他那绝色容颜。
而元烈虎驮着卢知莲在后面紧紧追赶着。
“无月叔叔怎么不理睬我们了。”
卢知莲抱着元烈虎的大脑袋,显得很是郁闷。
元烈虎笑道:“莲儿。你可别怪无月叔叔,他是怕给我们惹麻烦。”
忽见迎面走来二人,又听其中一人说道:“康生,你方才——方才见没有,那女人好生漂亮,难道是凤飞楼的梦儿?”
“什么女人?”
“就是刚刚走过去那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女人啊!”
“表哥,你小声点,他可不是女人,他可是独孤家的公子。”
“公子?这——这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一个你女人。”
“骗你作甚,你第一次来长安有所不知,他便是长安七子之一的独孤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