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笑道:“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的问题关键在于那些公子来找你算账,但这事,你明白,曹绣也明白,她不可能没有想过这一点,我估计她最后还是会让你悄悄离开,如果你实在没有去处,可以来扬州找我。”
顾倾城略显诧异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去扬州找你?”
韩艺点点头道:“最好能够自备酒水干粮,说不定我到时还得靠你接济了。”
顾倾城白了他一眼,道:“你坏主意这么多,不可能会被饿死。”
“借你吉言。”韩艺笑道。
顾倾城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韩艺叹道:“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你和我的命运或者早就注定要离开这里,而且,多你一个人,也就是多一口饭吃,我也得需要人洗衣煮饭,你可别说你不会,你以前在谢家,干的肯定就是这些。”
顾倾城嗔怒道:“我还说你今日怎么恁地好心,原来是想我去帮你洗衣煮饭。”
韩艺道:“难不成我让你去扬州,还要我来伺候你,那你还是别来的。”
顾倾城委屈的瞧了眼韩艺,道:“洗衣做饭就洗衣做饭,我反正到时没有去路,一定去找你。”
韩艺点点头。
顾倾城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日上午。”
当日,韩艺又将拜托元牡丹管理凤飞楼一事,告诉了刘娥,同时他也叮嘱刘娥,元牡丹只是一个打工的,而不是老总,这个主次一定要分清楚,随即就大大小小事宜,嘱咐了他们一遍。
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或者是敷衍了事,他是认真的,因为一旦武则天没有出手,那他就真的得离开了。
这就是长孙无忌说的,顺势而行。
也可以说,明日将会韩艺的一个命运转折点。
第二日上午,韩艺、熊弟、小野、桑木、东浩、佐雾一行六人,驾着两辆马车在刘娥等人的相送下,缓缓离开了北巷。
只见北门附近站了不少人,虽然韩艺是对外宣称回家探亲,但是他们知道这肯定是崔家有关,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也不感到好奇,因为势力相差太悬殊了,韩艺胜,那是奇迹,韩艺败,那是理所当然的。
其中有不少人是来相送的,也有不少人是来看笑话的。
相送的自然是那些寒门子弟,毕竟韩艺曾让他们与贵族处于一个平等的环境里面,对此他们深感感激。
至于那些看笑话的,无非就是那些士族子弟,虽然他们也常来看话剧,但是看话剧归看话剧,韩艺离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这可以看做是寒门再一次小败给贵族。
反正好言相送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
韩艺都是视若不见,出得北门,往南行了三里路,他便让刘娥她们回去,毕竟都是女人,总是跟着也不是一回事。
别看梦儿平时常常跟韩艺拌嘴,但真到韩艺要走的那一刻,哭得又跟个泪人似得,惹得熊弟也抱着杜祖华大哭起来。
依依相别之后,韩艺他们就踏上了归程。
毕竟刚刚经历分别,熊弟他们的情绪都非常低落,谁也不愿张口,但唯独一人除外,这个就是韩艺。
在韩艺看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在等。
然而,在漫长的等待中,太阳都已经落山了,但是韩艺期望的人还没有出现。
韩艺他们找到一家旅店歇息一晚后,第二日又继续赶路。
又到了日落西山之时,韩艺望着西边慢慢落下的太阳,一个心也满满的坠入冰河当中。
可就在这时,忽听得后面有人喊道:“前面的车队速速停下,速速停下。”
韩艺眼中一抹光芒掠过,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带着浓浓尘土追将过来。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桑木、佐雾将马车停了下来。
不消片刻,那队人马便追了上来,将韩艺等人团团围住,只见一个身着官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没有胡须的男人走上前来,额阔颏宽,留着一缕髭须,面容和善,一双眼睛透着笑意,他打量了下韩艺,道:“你可是韩艺?”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让人听着舒服。
“在下正是。”
韩艺拱手一礼,又问道:“不知阁下是?”
这中年男人微微拱手道:“在下乃是中书舍人李义府。”
这中书舍人就是帮皇帝传宣诏命的。
李义府?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别想了,甭管是什么官,总比我大。韩艺急忙道:“原来是李舍人,久仰,久仰。”
李义府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韩艺道:“在下打算回扬州探亲。”
“扬州?”
李义府微微皱眉,道:“扬州你还是以后再去吧。”
韩艺故作诧异的“啊”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李义府轻咳一声,道:“陛下口谕,命你五月十五,带着你的人随陛下前往万年宫,表演话剧。”
那只老狐狸!
韩艺心里暗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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